他才是無上的君王,天下都是他說的算。
他伸手拿過書桌上的奏章,也不理會司徒淼,自顧自地看起來,見皇兄這般倒讓司徒淼不明所以。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司徒煌才抬起頭,見司徒淼低著頭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這才有些滿意地彎起嘴角,對著司徒淼說道:“謹王,此次楚將軍的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吧。”
“什麼?”司徒淼猛地抬起頭,看著司徒煌眼神閃了閃心道:皇兄這是怎麼了?莫非皇兄身邊是有了什麼謀臣,今日竟和往日大不相同,也學會了積威了。不過……讓自己來處理楚半山是什麼意思?先不說皇兄到底是不是要真的處理楚半山的,可皇兄既然已經向柳清然下了聖旨,也要楚子喬回來觀斬了,這會兒要自己去處理……這不是要自己為難嗎?若是子喬真的回來了,又該如何是好?
皇命難為,但子喬他也不能不顧,畢竟……
“皇兄……這……”司徒淼抿了抿唇,這事他不想應下,但他若是不應下,皇兄必然會用這件事來壓自己,他是皇帝,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王爺。說不定又會引出什麼幺蛾子來,到時候,怕是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司徒煌眼神閃了閃站起身,手裏還拿著蘸著朱砂的毛筆,眼裏閃過一絲危險,他早知謹王和他可不是一條心!他站定在司徒淼的麵前挑眉說:“怎麼?難道謹王不願為朕分憂?”
“當然不是,隻不過……”司徒淼立刻說,心裏沉了沉,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說自己不願意,看來這次隻能先領了旨,怕是隻能寄希望與子喬不會回京了,不然他還有什麼希望?但子喬真的不會回來嗎?
隻不過什麼?他想說什麼?身為耀輝的王爺,他司徒淼一點功勳都沒有,卻享有那麼高的權勢。若非自己仁慈,他能有今天嗎?隻不過要他去監斬,竟然對自己推三阻四,果然他對自己毫無忠心可言!
他嘴角彎了彎,心底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他司徒淼想要坐上自己的皇位!今天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司徒煌揚了揚眉,將手裏的蘸著朱砂的毛筆放下,這才親自伸手將司徒淼扶起來,麵上還帶著幾分兄弟情誼沉聲問:“如何?你該知道古蘭與我耀輝現正勢同水火,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朕相信你,你的武藝朕是知道的,由你來監斬,最是適合不過。你認為如何?”
司徒淼知道這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這個差事了,無奈地抿了抿唇低下頭道:“皇兄謬讚了,皇兄有令,臣弟領命就是!”
司徒煌拍了拍司徒淼的肩膀道:“朕就知道能與朕平分這耀輝天下的,也就隻有朕的兄弟了!”
司徒淼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眼裏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雖然早就知道司徒煌不相信自己,但是他從未表現的這般明顯,今天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竟然要皇兄這般待自己?
即便心裏幾番反複,麵上卻是立刻呈現出一片惶恐,趕緊朝著司徒煌跪下去道:“皇兄這是說的哪般,臣弟可從未有過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不敢妄想天下,更不想妄想與皇兄比肩。皇兄是耀輝的天,自然是我等比不上的,又談何平分之說?臣弟惶恐!惶恐!”
他當真以為自己不知他的謀反之意嗎?不過眼下還有用的著他的地方,此時也不便說的太多,時候未到!司徒煌笑了笑,趕忙伸手按在了司徒淼的肩膀上道:“謹王是朕的弟弟,朕自然是信得過的,這滿朝的大臣真心為了耀輝的,朕心裏有數。謹王肯為朕分憂自然是最好也不過了,朕心甚慰。”
“能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榮幸。”司徒淼趕忙拱手說,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那自然是最好也不過了,若是此次楚子喬回來,謹王可要將她一並抓住,到時候這耀輝與古蘭的安穩,可就在你的手裏了。”司徒煌別有深意的說道,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司徒淼的心立刻就涼了些,這恐怕才是皇兄的目的吧!讓自己親手抓住楚子喬,斷了自己的念頭才是真,若是自己不下手便是違抗皇命,一樣是死罪難逃!一邊是性命,一邊是暗自心儀的女人,看來皇兄的身邊果然是有高人指點了。不然他怎麼會想到這等良策?
“皇兄的吩咐,臣弟照做就是了。”司徒淼還能說什麼呢?
“好!這才是朕的好兄弟!”司徒煌笑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