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將士立刻便熱血沸騰,各個都捏著拳頭,大聲的一同喝道,“搶回閑王妃!踏破古蘭國!”
柳清然一揮衣袖,手一抖,一副在絹布上繪製的地圖便從他袖中抽出,攤開在了大廳的地上,眾位將士立刻便聚了過去,仔細而滿是欽慕的聽著柳清然精心布局……
而此刻,在城外偏僻處的一間小客棧中,最好的一間房間的榻上,躺著一個帶著麵具的黑衣女子,女子的呼吸輕淺,看上去像是陷入了沉睡。
窗外,一根竹管正靜靜的躺在那裏。
榻邊,還是穿著那一身衣衫的畫棋正一臉幽怨地看著榻上的女子,麵上略顯猙獰,咬著牙,一邊從袖中掏出匕首,一邊惡狠狠的說道,“此一番,全是你自找,可怨不得我!”
說著便舉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著榻上女子的胸口刺了過去,眼看那匕首就要刺中女子的胸口,畫棋的嘴角緩緩揚起。
就在匕首已經接觸到蓋在女子胸口的被子上的時候,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畫棋的手,讓她不能動彈分毫,同時,榻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一眼清明,似笑非笑地看著畫棋,嘲諷的彎著唇角道,“怎麼?忍不住了?”
“你!你……你怎麼……”畫棋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似笑非笑的楚子喬,就是怕楚子喬又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她才將早有準備的迷香用上,怎麼……怎麼……
楚子喬冷笑一聲,接口道,“本王妃怎麼沒有中迷香是麼?”
“你……你怎麼知道!?”畫棋更是驚愕,看著楚子喬的一眼嘲諷,突然間瞳孔一縮,大聲的叫道,“你根本就沒有暈倒對不對!”
楚子喬但笑不語,既然知道畫棋跟著,她怎麼可能沒有防備,畫棋恨不得她死,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自然不會認為換了一個主子,畫棋就會變了心思,何況,對於這個新主子,怕是畫棋想的也不過是利用而已。
畫棋見楚子喬不說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麼那迷香不起作用,但此刻已經不重要了,猛地吸了一口氣,用盡了全力才將自己的手從楚子喬的手中抽出來,匕首也被楚子喬奪了過去,畫棋卻是不管不顧的指著楚子喬,警惕的問道,“你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本王妃有什麼目的?”楚子喬挑眉,有些好笑道,“畫棋,如今你的身份,也配問本王妃這樣的問題麼?”
“你!”見楚子喬如此說,畫棋想說的話也被噎在了喉嚨裏,恨恨的將手垂下來,扭過頭,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哼!如今,你也是砧板上的魚肉,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這裏可不是並肩王府!”
楚子喬嘴角的笑意更濃,不禁在心底搖頭,畫棋啊畫棋,既然知道這裏不是並肩王府,竟然還敢這般囂張,這般的性子,哪裏會受李傲的青睞?
正想著,突然耳朵輕輕地動了一下,手腕一轉,那從畫棋的手中得來的匕首立刻便消失不見,嘴角的笑意未散,不冷不淡的笑道,“哦?是麼?”
“你……”見楚子喬這般的態度,畫棋便氣不打一處來,正要上前,門卻在此時被人從外打開,出現在門前的正是古蘭太子李傲。
李傲見到畫棋先是一愣,接著立刻便有些緊張地看向了榻上的楚子喬,見到楚子喬沒事才略顯興奮的上前兩步關切道,“子喬,你醒了!”
“這是哪裏?”楚子喬抿了抿唇,原本半撐在牆壁上的身體完全坐起來,淡淡地看著李傲,輕聲問道。
李傲見楚子喬這般的態度,眼裏的笑意也緩緩散了去,站在楚子喬榻前,低聲的說道,“子喬,我知道這次……”
“什麼時候放我回去?”楚子喬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傲的話。
“子喬,你還想著回並肩王府?”見楚子喬這般,李傲不禁皺起眉頭來,麵上有些不悅,聲音也不自覺的加大,甚至帶上了明顯的憤怒,“並肩王府有什麼好!難道本太子竟然比不上區區一個並肩王,配不上你楚子喬麼?”
見李傲這般,楚子喬也沒有怯懦,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太子此言差矣,是子喬配不上太子之尊,世人皆知子喬是廢物醜女,太子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
李傲想也不想,立刻便看著楚子喬,大聲的說道,“那是他們瞎了眼!本太子知你為明珠,絕非胭脂俗粉可比!”
“太子謬讚了。”楚子喬依舊是淡淡的搖頭說道。
李傲見楚子喬這般,不禁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目光一閃,朝著楚子喬臉上伸出手去,“讓本太子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