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子嬌的話,小僮煞有其事的點頭,接著低下頭,繼續勤勤懇懇的用銀針在那一盤點心上亂戳。看到小僮的動作,楚子嬌險些被氣的吐血,可這還不算完,端著熱茶走進來的牡丹見小僮的動作,繼續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挑戰楚子嬌的憤怒底線,“小僮,小姐說了,有些毒用銀針是試不出來的。”
小僮聞言停下動作,抬起頭,似有所悟,“我聽說飛騎城木城主一家曾經是上官家的家奴,想必毒術了得,不知道楚小姐學到了幾層?”
楚子嬌漲紅著臉,一雙眼睛幾乎充血,抬起不住顫抖的手,指著一唱一和的兩個人,“你……你們……”
小僮和牡丹相視而笑,完全不把憤怒的楚子嬌放在眼裏。
好啊!不過是兩個下人罷了,居然敢如此對她!看來,如此溫和的手段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楚子嬌了!
目光在牡丹端著的熱茶上一掃而過,接著一個踉蹌,正好撞在牡丹的身上,一壺熱茶頃刻便全部灑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尤其是牡丹,一張小臉立刻就蒼白了。
小僮見此不由心慌,趕忙上前拉起牡丹,一臉焦急的問道,“牡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裏?是不是燙到了?我看看!你別嚇我……”
牡丹搖了搖頭,心知楚子嬌是有意如此,但這種事,也隻能自認倒黴,被熱茶燙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稍稍一動便是一頭的冷汗。
小僮見此也顧不上楚子嬌了,一把將牡丹抱在懷裏,朝著柳清然匆忙說道,“主子,小僮先……”
“去罷。”柳清然一邊將一瓶上好的藥膏推到小僮麵前,一邊說道。
看著小僮抱著牡丹匆匆的離開了,楚子嬌不由得意的撇撇嘴,暗道,就憑這點道行也敢跟自己鬥,真是不自量力!
待兩人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楚子嬌才哎呦一聲的痛呼起來,一邊驚呼,一邊看似不經意的將被水澆透的衣襟往下褪了褪,露出光潔的肩頭來,“王爺,好疼……”
柳清然皺著眉偏過頭,冷冷道,“楚小姐請自重。”
裝什麼正經?男人不都是一個德行?即便是此刻正人君子一般,等下也會露出真麵目,這種事情她如今已經見怪不怪了。等她把他勾引到床上,還怕他不聽自己話麼?
這麼想著,不由更加賣力,索性一把將衣襟扯開,連粉紅色的肚兜都露了出來,搖曳著身體繞過書桌,一邊朝著柳清然的身上靠,一邊風情萬種的嬌嗔道,“王爺,難道嬌兒不美麼?”
柳清然猛的站起身朝著旁邊一讓,冷冰冰的說道,“從未入眼,故而不知。”
“王爺!”楚子嬌險些摔倒,嗔叫一聲,有些委屈的站起身,故作嬌羞的嬌聲道,“難道您就不能看嬌兒一眼麼?嬌兒是真的很喜歡王爺您啊!”
柳清然一邊躲避著楚子嬌的虎撲,一邊冷冰冰的說道,“楚小姐,若是本王沒記錯,楚小姐是有夫之婦罷?”
先前,若不是看在她是楚半山女兒的份上,他一定讓人把她丟出去。現在,若不是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一定一掌把她打出去。
楚子嬌嬌羞的麵上一僵,繼而委委屈屈的絞著手指,低著頭抽泣道,“王爺,難道因為嬌兒的出身便討厭嬌兒了麼?”
就算是你的出身再高貴,我依舊討厭你,柳清然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端起那一盤如今已經看不出模樣了的糕點,往楚子嬌的身前一放,毫不掩飾不耐的趕人道,“楚子嬌,東西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感受到柳清然的不耐以及隱忍,楚子嬌心中不禁想到,若是王爺當真如表現出來的這麼不在乎自己,又怎麼可能一直忍到現在?一定是因為楚子喬的原因,所以王爺才故意表現的這麼冷淡!一定是的!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這般,難道還會不為所動麼?若是能夠生米煮成熟飯的話,一切就都解決了!
這麼想著,楚子嬌臉上的不甘和委屈便都盡數褪去,越發顯得嬌羞動人,再次扭著身軀朝著柳清然走去,一邊走一邊寬衣解帶,“王爺,你在怕什麼呢?”
柳清然身側握成拳頭的手掌緊了緊,低著頭,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暗思量,若是這會兒自己打了她的話,楚半山也無話可說吧?隻是……碰到她的那隻手可一定要好好的洗洗……
見柳清然閉上眼,楚子嬌更顯雀躍,甚至不假思索的說道,“難道王爺是怕被嬌兒迷住了,所以才不敢看嬌兒麼?”
趴在窗外看了半晌的月茹終於忍不住啐了一口,低聲怒罵,“真不要臉!”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女人!真不知道從前那些說楚子嬌是大家閨秀的公子哥都是怎麼想的,眼睛都瞎了麼?
眼看楚子嬌又朝著柳清然撲了過去,月茹一個沒忍住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往房間裏麵衝,卻被藍華一把拉住,低聲問道,“月茹,你做什麼?”
月茹捏著拳頭,一臉憤懣,惡狠狠的說道,“我去打醒這個賤人,柳家哥哥也是她這樣的貨色能覬覦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