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鬥獸宮門口,人越來越多,許多人都是衝著‘東方殺神’這個名號來的,看似庸俗人心的綽號,在老百姓的眼裏愈發灼熱,自從聽了關於這個‘東方殺神’的傳言後,比薩城的人心幾乎沸騰起來了,一方麵有盲目的崇拜仰慕這樣的‘狠人’因素在其中,另一方麵可以說是一個惡少被殺了大快人心。
街頭巷尾,人流湍湧,其實尤如洪水猛獸一般向天字號鬥獸宮的大門口湧來,一些嗜賭如命的賭徒甚至直接開始下起了注,賭這個;東方殺神’和那個高級趕屍人最終誰能獲勝,最終的賠率是‘東方殺神’獲勝的賠率低,高級趕屍人獲勝的賠率高,由此可見在眾人心中,這個過去素未某天也沒有聽過其傳說的‘東方殺神’當真不是一般的牛X。
東方殺神,這個庸俗人心的綽號的主人當然就是葉安。
天字號鬥獸宮的大門裏,依次的走出了幾個人,最前麵是兩個彪型大漢,大漢的身後是四個頗有姿色的西方高挑美女,四個人的臉上統一的狐媚色,如果不是胸前魔導師的徽章格外奪目,估計所有人都會把他們當做是煙花柳巷裏的紅塵女子,四個女人的身後是一個年紀約50多歲的魁梧老男人,老男人頭發參白,麵容剛毅,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強者和上位者的威嚴,這個老男人在比薩城乃至整個西方大陸都是非常出名的,比薩城裏就是剛出生的娃娃都知道他的名字,格爾梵天,這個比薩王國的巨擎,擁有富可敵國的家產與比肩王室的皇爵身份,今天隻穿了一身寬大的隨性衣服,衣袖上纏繞一截黑布,布上印有西方光明聖教的箴言,傳說通過這種箴言,能將死去親人的靈魂超度上天堂,而不是下地獄。
帶上這截印有光明聖教箴言的黑布的時候,格爾梵天的臉色異常的沉著,隻對旁邊跟了他三十餘年的親信狗腿子(狗腿子是那個親信的綽號)說了一句:“阿狗,即便我全身上下都係滿了箴言,那畜生還是上不了天堂,可我還是要給他報仇,因為這個孽是我結下的,畜生是我生的。”
狗腿子站在格爾梵天的身旁一言不發,細瑣的目光在他跟了三十多年的主子臉上一掃而過,他太知道這個主子的心性了,也著實佩服,大悲大喜從來顯於外表,心思的詭異縝密成就了他所有的榮華富貴,狗腿子知道,他的主人完全動了殺心了,不說他的主子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巨擎,即便一個平民百姓,兒子被人殺害,無論孰是孰非,都會硬要上前去拚命的。
所以狗腿子連夜就請來了劊子手,格爾梵天是不會輕易讓他去殺人的,但狗腿子自始至終都沒少殺過一個人,狗腿子心中明白,格爾梵天把他當做一把鋒利無比的刀,這把刀算不上上九流,至少也是下三流裏的佼佼者,一把刀如果不殺人,再好的刀也和花瓶無恙,格爾梵天絕對不是一個喜歡花瓶的主子,狗腿子也不是一個願意當花瓶的狠角色,兩個人在這一方麵一拍即合,所以才做了三十多年的主仆。
那個高級趕屍人就是狗腿子請來的劊子手,盡管不怎麼入狗腿子的法眼,但這次把他找來了,狗腿子認為就足矣了,單說趕屍人真的是一個很卑微的角色,竟幹些挖坑刨墳的事兒,隻要一提起來,大多數人都會鼻嗤,他們就像一群蒼蠅,又跟過街的老鼠差不多,人們一想到這群人,自然而然就會聯想到刺鼻的屍臭和猥瑣。
格爾梵天身後這麼多年來一直隻跟著一個人,就是這個跛腳的狗腿子,狗腿子年紀比格爾梵天還要大上個幾歲,實際上一眼看去絕對不止大幾歲那麼簡單,狗腿子身材佝僂,滿臉皺紋,穿著寬大的衣服更顯其淡薄瘦弱,仿似一陣風就能把他掀翻一樣,眯著一雙晦暗的眼睛,注視著前方空地上的打鬥,古井無波,像一隻受傷的老狼。
在狗腿子的身後又有兩個年輕人,一個生的劍眉朗目,五官天生帶著一股英氣,另一個則是完全一副孔雀男的模樣,細皮嫩肉,眉眼狹長,若不是顎凸起的喉結,和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英氣,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把他當成女人,這兩個男人分別是格爾梵天的二兒子格爾殺戮和格爾多達。
格爾殺戮的身後隻跟了一個女人,女人生的纖弱婀娜,相貌嫵媚動人,說她有點禍國殃民的味道也一點也不為過;格爾多達的身後則跟著他的兩個隨從,兩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大漢,一眼看去,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其霸氣外露的不得了,在普通的百姓眼裏,這兩個人無疑是高手中的高手,但在真正高人的眼裏,這兩個大漢就是兩個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