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本來沒有第一,隻不過是太多愛慕虛榮的人湊起的一股熱鬧罷了。
安頓完了佐老的後事,葉安和姬流涯一起暫住雁蕩山幾日,姬流涯這次傷的可真是不輕,一身的修為暫時失去了一半,悲傷之餘佐羅玉麒每每來到姬流涯和葉安的住處都深表歉疚,佐羅玉麒心裏明白,姬流涯是有意幫他,想讓佐老去的安心一些,否則單純的那麼一擊是絕對不能把他傷成這樣的。
雁蕩山很大,佐羅家隻占據了一小部分,比起家族的規模,後山裏的一片墳地的規模要比整個家族還大,那裏都是埋葬著世代佐羅家的先祖的,由此可見這個家族的曆史不是一般的久遠。
佐羅家的人比較好客,再加上姬流涯曾經也是這裏的常客,所以格外的熱情,待葉安也是同樣的好。
佐老的後事過去了七天,按照佐羅家族裏的規定,一代家族族長仙去七天後就應該選舉新的族長,對族長的要求很簡單,就兩點要求,第一武功修為要了得,第二人品膽識要高尚,通過這兩點,佐羅玉麒毫無疑問的當選了,可謂是順順利利,沒遇到一點的阻力。
當佐羅家的族長並不是這個僅有二十七歲的男人所想的,奈何有了一個別人口中不爭氣的父親,所以家族的這份責任的重擔過早的就承擔在了他的肩膀上,當天晚上,佐羅玉麒帶了雁蕩山上最好的酒來找葉安和姬流涯,姬流涯重傷在身不能飲酒,隻好葉安陪著佐羅玉麒喝,兩人一喝就喝到了下半夜,醉了後佐羅玉麒滿懷憂傷的道:“以前我總在心裏恨爺爺,恨他頑固腦袋裏麵隻有劍,也隻有我握著劍的時候他才會跟我說話,每當我取得進步才會對我笑,當我跪在他遺體前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真的很愛他。”
葉安無言以為,拿起酒壇子咕嚕咕嚕就是兩口下肚,佐羅玉麒也跟著猛灌了自己兩口,而後喃喃道:“葉安,其實我真的不想當什麼族長,我的人生理想就是逍遙自在,找一個漂亮的老婆,生一堆有出息的孩子,當族長以後我就什麼都幹不了了,終身都要家族著想,為了家族寧死不屈,就像爺爺兩百年前隻身滅了一個門派一樣,他自從那次之後,全身上下的經脈就遭受了狀況,再也沒有恢複過來。”
葉安拍了拍佐羅玉麒的肩膀,佐羅玉麒一臉的苦笑,這種苦葉安體會不到,一旁的姬流涯卻能深深的感觸到,大家族裏的嫡傳子弟,到最後有哪一個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活下去?所以當姬家這一個西方的大家族一夜傾塌之後,姬流涯一次淚也沒有流過,家族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個束縛的代名詞罷了。
姬流涯搶過了葉安手裏的酒,咕嚕咕嚕就是猛的灌了兩口,結果換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傷口一咳嗽馬上就又重新裂開了,五髒六腑的傷口再配合上剛喝下去的酒水,疼起來更是讓人覺得撕心裂肺,但姬流涯的臉上卻是掛著笑容。
第八日,比薩王國舉行的鬥獸大賽就要開始了,姬流涯和葉安一起跟佐羅玉麒告別,本來佐羅玉麒也想要去湊個熱鬧的,奈何現在已經是家族的族長,不能脫身,送葉安和姬流涯下山的時候滿是遺憾。
葉安和姬流涯一路慢行,小火麒麟和騰蛇小滿這兩個小家夥倒是樂翻天了,在雁蕩山的時候就沒少闖禍,雁蕩山的靈藥庫裏的珍惜草藥被這兩個小家夥不知道偷吃了多少,更是把雁蕩山裏的凶禽猛獸全都給收拾了,現在這兩個小家夥若是到雁蕩山上隨便那麼一叫,保證能把那些無辜的小動物們嚇的雞飛狗跳的。
進入了比薩城,氣氛明顯的就能感覺出來不一樣了,盡管一如往常的喧囂吵鬧,而今更是由於八方的修煉人物雲集,讓這座西方最大的城市裏多了許多不安定的因素,譬如大街上經常就會有人打架,修煉者間的對決務必會造成嚴重的破壞,倒黴的自然是無辜的百姓和那些兢兢業業的小商販,對此比薩王國的皇室已經派出了不下一千隊的人員巡邏,最終還是無法遏製這些不安定事件的發生,能來參加鬥獸大賽幾乎都是一方有頭有臉的人物,自身的實力不說怎麼樣,背後也一定是有靠山的,當然不會把你幾隊王宮裏派出的巡邏嘍囉當會兒事,而且期間還出過不少起命案,其中死的大都是王宮的巡邏人員。
整個比薩城現在可謂是亂作一團,貴族們也是無可奈何隻能坐等這一次的鬥獸大賽過去。
每一屆的鬥獸大賽都會給王宮貴族們帶來無盡的收入,這些收入主要來源於暗箱操作,具體的細節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每次的結果都是鬥獸大賽完畢,王宮皇室的金庫立馬就充裕了起來,其中的利益多少,自然不言而喻。
進了城以後,葉安擔心小火麒麟和騰蛇小滿過於的引人注目,故意給這兩個小家夥喬裝了一番,喬裝的還算成功,一路上除了一些修士帶著的各種蠻獸外,還有哪個人認出了這兩個小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