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燈,就見燕九被捆的像一個粽子似的,扔在沙發上。而他的嘴裏,還塞著一直襪子。我急忙過去,把他的繩子解開。燕九立刻站了起來,把口中的襪子一扔,接連呸呸了好幾口。馬上就指著師父罵著:
“你他媽的有病吧,用我襪子塞我嘴!老子好多天沒洗澡了,你不知道啊?”
我急忙拉著燕九,小聲的勸他:
“小九,別胡說,這是咱們的師父……”
燕九估計是被他折磨夠嗆,他一擺手,依舊叫嚷著:
“什麼狗屁師父,九爺不稀罕!你愛跟他學你跟吧,我才不去呢……”
燕九話音一落,忽然黑影在我眼前閃過。接著,他便到了燕九身前。其實燕九的反應很快,可惜的是,他連對方怎麼到他眼前的都沒察覺,而他的嘴前,多了一把不大的,銀光閃閃的刀片。
燕九傻了,我也傻了。我倆都知道,這到片兒就是燕九的。他隨身帶著,連我都不知道他放在哪裏。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被對方摸去,並且還可以隨時要燕九的命。
燕九瞪著大眼睛,他楞了好一會兒。忽然,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大聲喊了一句:
“師父,你太牛逼了。你這是怎麼練的?一定要教我啊……”
燕九向來認為自己扒竊技術一流,可在對方的眼裏,他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這小子雖然嘴碎,但其實很好學,見對方能耐驚人,他立刻便服了。
師父也不理他,他放下了帽子。我看了他一眼,便驚呆了。他這張臉上的竟然有三四道刀疤。每一道刀疤,都像蜈蚣一樣,趴在他的臉上。嘴上的一條,竟然是從眼眶上方,一直到嘴角邊,看著憎獰可怖。
燕九也是一愣,他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跟在師父的身後,厚著臉皮說:
“師父,我們還不知道您叫什麼呢?這要是出去,別人問我師父是誰,我得告訴他啊……”
師父沙啞著嗓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叫我老鬼就行!不過你們兩人要清楚,我不是你們的師父。我隻是替齊家訓練你們而已。我有徒弟,但不是你們……”
說著,他也不理我倆,直接就朝門外走去。
燕九還不甘心,在後麵緊跟著,嘴裏同時問著:
“師父,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燕九喊他師父,他也沒反對。我們倆見他也不說,隻好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出門上車,燕九坐在副駕,老鬼坐在後座,他讓我直接朝翠柳湖開去。之後,他再多一句話都不說。閉著眼睛,靠在靠背上,也不知道他是睡了,還是在想事情。
到了翠柳湖,把車停好後。我倆跟著老鬼,朝著碼頭的方向走去。雖然是晚上,但湖邊的路燈卻很明亮。我對這裏很熟悉,反倒是燕九第一次來,他邊走,邊四處好奇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