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像?陸苒寧聽不懂,但她也不敢問,隻能站在一旁靜靜的候著。
“你先出去,我和祁彥單獨聊聊。”
“啊?”陸苒寧愣了一下,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
“爺爺。”她不放心,剛想撒嬌,陸老太爺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來,硬是把她喉嚨裏的話都掃到肚子裏去了。
“出去吧。”薑祁彥拍了拍陸苒寧的肩。
陸苒寧點點頭,有些擔心的看一眼薑祁彥,慢慢退了出去。
陸苒寧一走,房間裏就安靜了下來,陸老太爺又躺會貴妃椅上,把手靠在腦後假寐起來。
薑祁彥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候在一旁,也沒有不耐。
貴妃椅上躺的可是從前商界叱吒風雲的人物,對於薑祁彥來說,那就算偶像一般的存在。
他心裏想著,耳畔突然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他抬眼一看,陸老太爺居然就這樣躺在貴妃椅上睡著了。
他有些想笑,大抵是年齡大了的原因,稍坐一會,就會犯困。
薑祁彥仍是站在哪裏,目光卻是打量起房間的擺設起來。
陸老太爺跟凱建成不同,他的房間裏很幹淨,沒有什麼文房四寶,牆上也沒有掛什麼字畫。
很多人在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就會把生活當作一場修行,所做所行更偏向於禪意。
尤其是那些曾經的人物,他們更注重於烘托自己的偉岸形象。
陸老太爺卻有些不一樣,這個房間裏唯一能跟禪意掛上邊的估計就是牆角那個已經灰塵遍布木質茶幾。
更多的是屏風後麵是整整兩個櫃架的酒,薑祁彥粗略的掃了一眼,他所知道的就是二十幾個品種在上麵,還有一些是他不認識。
無一例外的,都是名酒。不對,櫃架中間還有一瓶老白幹,這可不上什麼名酒了,陸老太爺還把它放在最中間的位置。
“我這架子上一共放了多少酒。”老太爺的聲音幽幽的響起,薑祁彥心裏一驚,忙收回目光沉聲答道,
“一共是48瓶。”
“48?不應該是49嗎?”老太爺慢慢坐起身,不解的看著薑祁彥。
“您的櫃架上第六層最右邊的那個是楊枝甘露,最多算果汁,不能算酒。您問的我是有多少瓶酒,所以隻有48瓶。”薑祁彥不卑不亢,沉聲回答道。
陸老太爺讚許的點點頭,站起身子,拿起了櫃架中間的那瓶老白幹,順帶拿了兩個杯子,給薑祁彥倒了一杯。
“我有名酒眾多,卻隻用老白幹招呼你,你可別見外。”他豪邁的笑了笑。
薑祁彥溫和一笑,一口飲盡杯裏的酒,
“您用您最喜歡的酒招呼我,是我的榮幸。”
陸老太爺也悶了一口酒,
“我可沒說它是我最喜歡的。”
“但是,我知道這是您最喜歡的。”薑祁彥淡淡的笑了笑,堅定地看著陸老太爺。
喝酒的人都會常喝自己喜歡喝的酒,陸家又不窮,不存在舍不得喝的情況,因此陸老太爺一定是把自己最喜歡的放在最順手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