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確定沒聲音了,薑祁彥才看向旁側的趙東赫。
奮力奔跑了一陣,他在不停喘粗氣,趙東赫更加不好受,月光下他的臉,像是完全沒有了血色,慘白得叫人看著都覺得瘮人。
“還可以……不過得快點幫我把子彈弄出來,不然我接下來可能就要拖累你了。”趙東赫咬著牙,左手捂在自己傷口處,額角的冷汗已經演變成豆大的汗滴,從他的臉龐滑下來滲入衣服裏。
薑祁彥努力讓自己沉靜下來,借著月光他打量著四處借著月光,沉下心,打量著四周。他目光放在了角落裏那瓶燒酒和旁邊的工具盒上。
“我現在先給你消個毒,立馬給你硬拔出來,你忍受住。”薑祁彥暗自咽了口水,從角落裏把那些東西搬過來。
他拔開燒酒的塞子,刺鼻的酒味就衝了出來,很劣質的酒,偏生就是這樣的酒,酒精含量很高。
他走到雜物擺放最高的後麵蹲下來,從趙東赫的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開始進行消毒。
趙東赫的肩胛出像是有了一個血窟窿,周遭的血都發著黑。薑祁彥的手探上去,周圍的皮膚有些發燙。看來得快一些,不然身體內部就要起內燒了。
其實這樣的傷口對趙東赫來說算不上什麼,但他前些日子受得傷也正處在康複期安,那些隱藏的小問題一下就都浮了出來。
趙東赫自身一貫喜歡帶著匕首,且鋒利無比。薑祁彥握著匕首的手在隱隱發抖,這樣陰暗的光線下曲子彈他心裏也有些發慌。
“來吧,我準備好了。”趙東赫要緊牙關,整個背部都暴露在空氣中。借著搖晃的火光,薑祁彥沉住呼吸,握住刀柄的手不斷收緊,緩緩的朝趙東赫的背部挪去。
“唔……”刀鋒方入肌膚半分,趙東赫的身體就開始劇烈抖動起來。粹了酒精的刀每入肌膚一分就能帶起一陣慘厲。薑祁彥調整好呼吸,當刀尖碰到硬物時,他手上的動作就快速連貫起來。
“唔……唔……”趙東赫的牙關已經咬出了血,全身的肌肉仿佛都被這痛楚感染,不自覺的收緊,顫抖。他痛得臉都已經皺成了一團,他奮力的仰起頭,緊閉著眼。頸部和額前的薄汗已經連貫在了一起,彙成汗珠流進胸膛深處。
“滋……”刀鋒劃過肌肉,子彈一下就被挑了出來。
薑祁彥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前的汗水。總算把子彈弄出來了。
但接下來,估計就是一場暴戾的刺激,他拿起剩下的燒酒,盡數倒在趙東赫的傷口處。
“啊……”酒精跳躍的刺痛感順著血液傳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趙東赫終於忍受不住,低吼著叫出聲來。
薑祁彥連自己的襯衫擺扯出來,撕成條狀,一條一條的綁在傷口處。趙東赫直覺眼前全是暈厥一般的黑暗,喘息著緩了好一陣擺漸漸緩過來。
酒精的跳躍刺痛感過去,身體也漸漸平靜下來。冷風一滾,肌膚顫抖著雞皮疙瘩冒了一身。
薑祁彥把火撲滅,東西處理好以後,趙東赫已經遲緩著把衣服穿好,佝僂著背側坐在台階上創作。
薑祁彥把匕首插回他的靴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