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彥的生物鍾一如既往讓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身邊的人睡得很沉,胳膊隨意的搭在被子外麵。薑祁彥伸手探了探陸苒寧的胳膊,涼得沁人。他把陸苒寧的手放回被窩的同時,開始思考,下次要不要把陸苒寧的胳膊給綁著睡覺了。
翻身下床,打開房間的一扇窗戶透氣。薑祁彥穿著拖鞋走出房間,剛輕聲扣上房門,周奕然走了過來。
“薑祁彥,結果出來了。”說著,他把一份用牛皮封著的文件袋遞給薑祁彥。
薑祁彥的心裏有些緊張,這種緊張是從腳底蔓延上來的,一圈一圈繞過薑祁彥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直接鑽進薑祁彥的心底。薑祁彥拿文件的手微不可見的顫抖起來。
周奕然今天是特意起了個大早去那結過的,薑祁彥的重視讓他也緊張起來,昨夜竟也有些睡不著,但眼下他也沒什麼倦意。
薑祁彥就站在門口,把文件的封印拆了,將文件拿了出來。所謂的文件也不過三頁單麵的A4紙,薑祁彥穩住心緒,從第一張紙開頭起,細細的閱讀起來。
越往後麵讀,薑祁彥的眉頭就蹙得越深,連帶著周身的氣壓都低了下來。周亦然心裏有些,心裏暗自祈禱萬萬不是他猜想的那種模樣。
三張紙的內容並不多,薑祁彥很快就讀完了,他抬起頭,目光竟變得泠冽,生人勿近的氣壓隨之噴薄而出。周亦然微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陸苒寧是被窗戶吹進來的冷風給吹醒的,薑祁彥給她蓋了胳膊,可她在睡夢中又掙脫了,於是活生生的凍醒了。她茫然地睜開眼,打量了一圈,陌生的房間擺設讓她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已經離開以前那個房間了哈,
她下意識的看向旁邊,不出所料果然已經空了。陸苒寧伸手過去探了探溫度,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薑祁彥已經起來很久了。
陸苒寧掙紮著坐了起來,扭頭看了看四周,發現這個房間的擺件很多,有些地方還有薑祁彥小時候的照片。她一下有了興致,推開被子,抬腿穿上棉鞋。
牆上掛了畫,有油畫,素描,甚至在角落裏,陸苒寧還看見了幾幅國畫。每一幅畫的署名都是“百隻”。這個發現讓陸苒寧有些驚訝,她曾經也是混過畫圈的,百隻這個名字在這個圈子裏赫赫有名。不過陸苒寧不畫油畫,對素描精通,她接插畫畫多了,對這種藝術鑒賞性高的的畫作也越發陌生了。
這些畫既然掛在薑祁彥的房間裏,自然就是薑祁彥的。陸苒寧心裏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她知道薑祁彥很優秀,多一項也隻能證明他的優秀罷了。
陸苒寧看得仔細,沒注意身後有人靠近。猝不及防,她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了。
“在看什麼。”薑祁彥的頭靠在陸苒寧的肩上,親昵的蹭了兩下。
陸苒寧沒有回頭,眼睛依舊盯在畫上,她看得入神,沒空理會薑祁彥。
可她看著看著,就漸漸發覺不對勁了。薑祁彥的手不安分的鑽進她的衣服裏,冰涼的手指狀似無意的掠過她的肌膚,越來越上。陸苒寧連忙抓住薑祁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