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一股淡淡地汗味,但卻不算臭,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不,時間就是生命,蕭重哪裏顧得了許多,他很熟練地給柳含月揉了揉雙腳,然後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馬上穿上鞋子,我們走!”
他的眼睛一直是盯著上山的路的,雖然他知道這些人應該還不會下來,但卻不能太大意。經過蕭重的一番揉搓,柳含月的腳是不酸了,可一張臉卻更紅了,總是偷偷地瞥向蕭重,經過這一次,蕭重在她的心裏已經揮不去,抹不掉了。
兩人向著山上跑去,他們先追的是距離他們最近的西邊這一隊。
柳含月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但又有些緊張,她知道現在他們是去殺人,雖然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血腥殺戮,可有一點她很明白,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敵人活著,她和蕭重就得死,而且從她選擇要跟著蕭重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不能夠做溫室裏的花。
她必須要適應這樣刀口舔血的日子,因為父親曾經告訴過她,跟著蕭重,注定就要不停的戰鬥,戰鬥是殘酷的,容不得半點的仁慈,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非得把他們全殺了嗎?要不我們把他們都廢了吧,那樣他們以後就不能再害人了!”
蕭重看了她一眼:“斬草必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那可是後患無窮。再說了,我要讓他們身後的人知道,我蕭重不是那麼好惹的,下次再要出手他們就得多掂量一些了。”
蕭重的身上滿是殺氣,一臉的冷峻,就連柳含月都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
她覺得現在的蕭重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刀,是一件殺人的利器。但她又說不出這樣有什麼不好,相反,她覺得這時候的蕭重更有男人味。男人就應該是手握生死,殺伐決斷的。
蕭重已經看出來了,這幫子人根本就不是緬桑國的軍人,他們遠比緬桑國的軍人更恐怖,從剛才大衛的指揮來看,這是一隊訓練有素,配合默契的國際傭兵,他還不知道這些人是“黑金團”
對付他的最後王牌,因為他剛才殺的那三人身上沒有“黑金團”
的信物。
但他卻從這隊雇傭兵的身上誘到了危險的氣息。最讓他覺得恐怖的是他們當中竟然有人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如果不是那個很隱蔽的小山洞,他也不能肯定自己和柳含月是不是能夠躲過一劫。
古武者在麵對子彈的時候一樣是血肉之軀,沒有不死的神話。
有這樣一個比警犬還靈的人在後麵跟著,自己和柳含月無論走到哪都逃不過對方的追殺,所以他才決定不急著逃跑,而是分批將這些人給蠶食掉,不留下一個活口。
蕭重停了下來,一把將跟在他身後的柳含月拉住,兩人蹲了下來。柳含月這才發現就在前麵十幾米的地方有人影晃動,她輕聲說道:“就兩個人?”
蕭重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是五個人才對,這是西邊的後隊,別動,等等看,他們應該還有三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