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司發了通知,說蔣玲因在申請副經理的關鍵期,請了一星期假,因此被剝奪了晉升資格。
蔣姐窩在辦公室裏,一上午沒出來;我的心情也跟著難受,不僅僅是她沒升職,更重要的,是她昨晚說的那些話;她說不喜歡我,隻是可憐我……
倒是我旁邊的刁曼,對我特別熱情,給我指點工作上的事,還幫我打電話,拉了個借貸的客戶。
臨近中午時,公司裏來了個人,那人40歲左右,渾身黝黑健壯,胳膊上還有紋身;乍一看,就跟個黑社會似的;而且他一來,直接就進了蔣姐辦公室。
我趕緊問旁邊的刁曼說:哎,那男的是誰啊?
刁曼舔著棒棒糖說:他你都不知道啊?咱們公司的老板!
我滿臉驚訝地看著她,原來昨晚,去蔣姐家的人,就是這個跟黑社會一樣的男人,難怪他說話那麼橫!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又進了蔣姐辦公室,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帶著無比的擔心,我趕緊起身,裝作要上廁所,一步一步走到了蔣姐辦公室門前。
“主任的位子,先給你保留;等什麼時候想通了,經理自然還是你的。”那男的語氣霸道地說,對了,晚上有個酒會,都是之前的老客戶,你跟我一起出席。
說完,我聽到有人朝外走,便趕緊一閃身,朝廁所的方向走。
進到廁所後,我微微鬆了口氣,看來公司老板,還沒想象的那麼壞,至少保留了蔣姐主任的位子。
想到這裏,我剛要撒尿,那個進蔣姐辦公室的男人,就過來了;當時他嘴裏叼著煙,脖子上夾著手機,一邊脫褲子一邊說:“晚上這事兒,都給我安排好了,要是出了岔子,害老子白忙活一場,有你們好看的!”
他掛掉電話後,轉頭瞅了我一眼說:新來的?
“嗯。”我轉頭看向他,發現他眼睛特別凶,滿臉的橫肉,脖子上竟然還有蠍子紋身。
他甩了甩褲襠,又拍了下我肩膀說:好好幹。
說完他離開了,我卻愣在廁所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晚上要安排什麼事?和蔣姐有關嗎?要知道剛才,他已經邀請了蔣姐,出席晚上的酒會。
回到辦公桌前,我心裏七上八下,剛想發短信問問蔣姐,晚上到底什麼事;她的消息就先發過來了:小俊,晚上我參加酒會,你先自己回家弄點吃的。
我趕緊回她說:參加什麼樣的酒會?幾點回來?
她立刻說:就是一些公司業務往來,順利的話,9點左右就能回家。
我又問:為什麼偏偏你出席?你隻是個主任而已,為什麼不找經理、副總?
她給我發了一排“……”,接著又說:姐不是長得漂亮,拿得出手嘛!這可代表公司形象,而且之前,一直也是我陪刁總出席的,兩個人有默契;放心好了,就是公司業務間的事,沒別的。
聽到她的解釋,我微微鬆了口氣,可能我又把事情想複雜了吧;那個刁總在電話裏,或許隻是安排業務,並沒有別的意思。
下午剛吃飯完,刁曼就叫著我出去跑業務;因為我倆的客戶都在城西,刁曼又有車,我就跟她一起出去了。
“A3奢華款,怎麼樣?”到樓下後,刁曼拍著她那輛,敞篷的紅色奧迪,滿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