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蔣父家裏,我們熱熱鬧鬧過了一上午;尤其快中午的時候,蔣姐的手機上,收到了盜礦組織下線們,打來的彙款短信提示時,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我和立國,陪著蔣父一起喝了些酒;後來無意間,蔣父提起了沈梅的事,問我沈梅離開廈城之後去了哪裏,過得好不好。
我很坦誠地跟他說了沈梅的近況,說她找了個不錯的男人,家世什麼都挺好的;蔣父抿了口酒,很爽朗地砸著嘴說:好!她能有一個幸福的歸宿,也算是老天保佑吧!當初的事,我一點也不怨她,雖然她目的不純,但陪我這個老頭子,過了四五年,也是委屈她了。
我也跟著點頭,沈梅當初隻是被呂伯生利用了而已,她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而且跟著蔣父那幾年,她也沒受什麼委屈;記得沈梅父親去世,還是蔣父從停屍房裏,把沈梅的父親給背出來。
那天我們喝酒聊天,一晃就到了中午;那是我一年當中,少有的歡樂時光,希望接下裏的一年,一切都有好轉,都事事順心吧。
中午吃過飯,我們剛送走立國和素素,興華集團的齊總,就把電話打來了。
“嗬,大過年的,怎麼家裏沒人啊?”他語氣高興地問。
“哦,都來我蔣叔這邊了,怎麼齊總,您有事?”我問。
“沒啥事兒,這一年下來,你們石川集團幫了我們興華不少忙,這不趁著過年,到你家還禮來了嘛!我給玲玲帶了些補品,不行我就從門縫裏,給塞過去吧。”
“不用,我們剛好也要回去,您稍等我們一會兒吧!”說完我掛掉電話,跟蔣父道別之後,就和蔣姐開車往家裏趕。
其實在路上,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就是齊帥在臨出國之前,跟我說的那段話;他說若是一個父親,殺死了自己的母親,該不該獲得孩子的原諒;雖然齊帥沒明說,但這種話好像就是在影射他自己;而且我聽他的語氣,好像還知道一些,齊總不好的事情。
本來我是想和蔣姐,探討一下這個話題的;但想想大過年的,這些事又與我們無關,說出來也不怎麼吉利,我於是又把話咽了回去。
反倒是蔣姐,一聽齊總要來我家拜年,倒是激動地不得了;她說齊總這些日子的表現還不錯,還給我們又弄了兩份凝血素,這個人倒是值得深交。
回家之後,齊總把大包小包的禮品,放在客廳門口的鞋櫃上;蔣姐不大好意思地泡著茶說:真是不好意思啊齊總,年是在我爸爸家裏過的,我們家什麼也沒準備!
齊總趕忙說:有茶喝就行,其它的什麼都用不上;再說了,忙忙叨叨一年,要不是你們石川集團,多次伸出援手,恐怕我這個年都沒法過!
蔣姐微笑著,把茶水拿過來,齊總忙著奪過茶壺說:你挺著個肚子,怎麼還能讓你端茶遞水?!對了,孩子幾個月大了?
我端著杯子,輕抿了一口說:還有倆月就該生了,現在都8個多月了。
“好啊!玲玲一定要保重身體!”他故作嚴肅地說了一句,又喝著茶說:對了,聽說你們公司,最近很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