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沙漠裏,她的腿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一樣,太陽熾烈的烘烤著她的皮肉,她的意識模模糊糊,頭腦裏仿佛隻被人打印上兩個字。
陸露。
她的孩子在哪裏?
她的寶貝陸露在哪裏?
為什麼找了這麼久?就是沒有陸露的影子。
她咬牙堅持,這個時候若是倒下去怕是就再也起不來了,她若是被風沙掩蓋,誰來尋找陸露?
寶貝,媽媽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突然,要被太陽曬裂的皮膚上被人迎頭澆灌冰涼的水。
陸雅寧打了個寒噤,哆哆嗦嗦的睜開眼睛。
“陸露”她的聲音如砂礫般嘶啞,剛醒來就下意識喊著女兒的名字。
一張椅子抬到她的麵前,她再次聽到了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聲音。
“你們都下去吧。”
一雙淺棕色的複古鹿皮馬丁靴出現在她的麵前,他坐下來長腿交疊,低垂著深眸俯視著她。
陸雅寧張了張嘴喃喃道,“求你,求求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陸雅寧像是沒有聽到他在說話,仍舊喃喃自語著,目光好無焦距,“不會的,我的陸露,我的陸露”
“你少在我麵前裝瘋賣傻!難道還指望著拖延時間等你舊情人來救你嗎?那我告訴你,他現在自己都尚且自顧不暇,已經沒有精力來管你了。”
她的臉上不知道是剛才潑的水漬還是淚水,絲絲縷縷的發絲都貼在她的臉頰上,她身子一直發抖,嘴裏一直念念有詞。
沈銘易蹙著眉,俯身將她提起來,逼迫她仰起頭,“心很痛嗎?陸雅寧這遠遠不止,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寸一寸捏碎你的骨頭,一刀一刀割你的血肉,讓你也感受一下我當年所受的痛苦”
將她提的近了一些,聽她到底說些什麼。
“不會的不會的,你怎麼可以害死自己的孩子?不會的,我的寶寶不會死的”
狠狠的將她扔在地上,“陸雅寧你還真是死性不改,這句話你在剛回國的時候跟我說,也許我會信,可現在,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瘋了一樣,沈銘易的拳頭攥的嘎嘎作響,站起身一腳將椅子踢到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木質的椅子瞬間分裂成好幾截。
他的矛盾痛苦顯現的那麼明顯,隻有愛的深刻,才會恨的刻骨。
“沈先生!”
沈銘易斂了斂心神,“什麼事?”
“沈老先生帶了人來要放走另外一個犯人,我們攔不住,”保鏢麵露難色。
“我知道了,馬上來。”
沈銘易蹲下身來,揪起她的衣領將她上半身提起來。
“陸雅寧,你別企圖裝瘋賣傻,蒙混過關,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敢死我就現在去殺了你的舊情人!”
目光掠到她具已濕透上身,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把她往地上一扔,想了想又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
帳沒算完之前,她的人就是他的,誰也別想多看一眼。
“放走他之前,難道不應該先問一下我的意見?”
沈銘易淡笑著看著沈萬德,以及在保鏢手裏掙紮的項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