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沈銘易帶著陸雅寧和陸露乘私人飛機回國。
張媽一路上照顧著被用軟繩綁在座位上的陸雅寧。
她被沈銘易接來照顧陸雅寧的時候,看到她狼狽憔悴渾身是傷的樣子,豁出老命去她也要跟沈銘易拚命。
沈銘易懷抱著熟睡的陸露,隻說了一句,“我是陸露的親生父親。”
就讓老人流著淚放棄了拚命的打算。
陸露失血過多,身體還很虛弱,睜眼看到媽媽就在身邊,又合上眼睛睡過去。
直到飛機降落之前才醒來。
一行人住進了沈銘易的豪華私人別墅裏。
別墅裏已經有心理醫生等在那裏,陸雅寧感覺到陌生人的聲音和靠近,又開始發狂。
張媽的臉上也被陸雅寧抓了深深的一道,沈銘易也被她一腳踢在腹部,踉蹌著後退幾步,眉頭也皺起深深的褶皺,看著被醫生製住的陸雅寧,惡狠狠的吩咐一旁的傭人,“等下給她把指甲全剪掉!”
得虧他稍稍錯開一步,要不然毀容的就是他了,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道,現在他的胃疼的像是在裏麵掉了個個。
他上前一步,按著胃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等著醫生的診斷結果。
“怎麼樣?”
“病人受到外界刺激,現在處在一個極度恐慌,沒有安全感的敏感狂躁地帶上,除了中藥調理之外,還應配合心理治療,以及親近的人適當的心理疏導。”
“多長時間會好?”
“這個不好說,還要看病人對外界的感知度,以及心理疾病治愈情況!”
“也就是說,她如果繼續把自己禁錮在恐慌和絕望之中,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
鄒醫生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他一個享譽全國的心理醫生,最能掌握別人的心理狀態,可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竟然輕易擊潰他的承受防線。
好像這個病人如果好不了,就要拿他來抵命了。
在沈銘易淩厲的視線下,鄒醫生戰戰兢兢的答道,“這個不好說,不過我會盡力的,也希望家屬對病人要有充足的耐心,盡量不要刺激病人”
沈銘易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陸雅寧真是好樣的,看等她好了他怎麼收拾她。
他站起來走近陸雅寧,張媽連忙擋在前麵,“沈先生,我會好好開導小姐。”
“滾開!”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張媽。
伸手捏住她的下顎,“陸雅寧,我沒有太多的耐心等你禁錮在自己的世界裏療傷,你最好快點給我好起來。”
鄒醫生一滴冷汗滴落:沈先生,你到底想不想要陸小姐好起來?
晚餐時間,難得是一家人一起吃飯,陸雅寧抱膝坐在椅子上,張媽喂什麼她吃什麼。
陸露慘白著小臉,大眼睛瞧著坐在她旁邊一動不動的陸雅寧。
“張奶奶,我媽媽怎了?她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因為露露不乖,她生氣了?”
“沒有,露露很乖,媽媽隻是生病了,等過兩天病好了,就能陪著露露玩了。”
陸露伸手指著對麵坐著的沈銘易,“那我們為什麼要跟凶叔叔住在一起?”
張媽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沈銘易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她,“你不是讓我幫你找爸爸嗎?那你能告訴我你心目中的爸爸是什麼樣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