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易淺淺的擰眉,“我送你進去的時候有說過你有病嗎?”
意思就是,你自己承認自己有病,我可什麼都沒說。
陸雅寧瞪他一眼,跟沈銘易咬文嚼字,她從來沒贏過,幹什麼要在這裏做無用功,直截了當道,“我要把露露接出來住。”
不跟他繞圈子,直奔主題。
“接去哪裏?”沈銘易努力的壓抑著怒氣,他倒要看看,再出逃一次後,這個女人長了多少本事。
“當然是接出來跟我一起住,”
沈銘易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需要我提醒你,露露是我的女兒嗎?”
“四年來她一直是跟著我生活的,你這個做父親的,盡過什麼義務嗎?現在憑什麼說把女兒要回去就要回去?”
沈銘易敏銳的覺得陸雅寧的話裏有什麼不對勁,可是細細的推敲,又沒覺得沒什麼不對,“是你瞞著我生下孩子,四年裏我也想盡義務,你給我機會了嗎?”
“你現在緋聞纏身,而且孩子一直生活在我的身邊,如果是你帶孩子,會給孩子造成一定的影響,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孩子的撫養權本來就在我這裏,我隻是在通知你把孩子還給我而已,”
沈銘易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漆黑的深眸透入陰冷的危險,“緋聞纏身?我所謂的緋聞纏身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別想急著撇清關係。”
“你少在這裏汙蔑我,我哪一次都是被迫上頭條的,所以,我想盡快的結束這種附屬關係,我本來就不是你沈銘易的誰,就不霸占著您老身旁頭條的位置了,這個位置誰愛要誰要,我陸雅寧不稀罕。”
咖啡廳裏氣氛凝滯,空氣中仿佛也彌漫著令人發冷的氣息,山雨欲來之前的平靜。
“你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沈銘易知道自己剛才察覺出哪裏不對勁了,失憶前的陸雅寧對很多記憶都是道聽途說,根本沒有現在表現的這樣自信篤定。
“在項宅的時候。”
“所以那會突然躲起來,就是在預謀著,怎麼樣離開我?”
陸雅寧仿佛要把這段時間受過的所有屈辱,通通一起發泄出來,“我們根本沒有平等的在一起過,何來的離開?”
沈銘易眼神發冷的打量著據理力爭的陸雅寧,冷笑起來,“不錯,我為什麼要留一個三番五次逃離我的女人在身邊,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他從座位上冷然站起,唇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找時間來接露露。”
陸雅寧就這樣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本以為會迎來無比的輕鬆愉悅,可心裏為什麼會是淡淡的憂傷與失落。
在一旁當了半天電燈泡的嶽虹,手剛在陸雅寧眼前晃了兩下,轉頭就看到外麵十分耀眼的一幕。
陸雅寧順著她的目光看出去,路邊上停著的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妖嬈的身段,甜美若天使的笑容,不是穆青青那個惡毒的女人是誰。
原來她失去記憶的時候,沈銘易還覺得容易掌控她,把她當玩偶一樣的留在身邊,現在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馬上跟前任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