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雅寧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繁複沉暗的花紋,天花板正中央是米黃色的燈池,巨大而又熟悉的水晶吊燈,勾起了蘇醒的陸雅寧不少回憶。
這個房間是她在德國的時候,跟歐牧協議婚姻時住的房間,一切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她努力的回想著她暈過去之前的事情。
當時她哄睡了露露,有人在門口敲門,說季桓有事要跟她商量,結果是,她一走出房間就被人一記手刀劈暈了。
再後來的事情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是在做夢嗎?怎麼會回到德國的那個別墅裏。
陸雅寧剛從床上坐起來,有人從外麵進來,她看到了嶽虹。
“死女人,你終於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原來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真的是歐牧,他人呢?我要見他,”她之前信任歐牧的為人,跟沈銘易據理力爭,看來,真是她太單純了。
“你先冷靜一點,什麼幕後主使?我想你是誤會了......”
“那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德國,我記得我昏迷之前是在瑞士,”難道是季桓用她來做交換,她出現在了德國,那豈不是更加的證明,歐牧就是所有事情的幕後主使。
“你聽我說,上次你給我打電話之後切斷通話,我就跟boss說這個情況,她讓我啟程回來了德國,上次歐文的事情,boss一直在追查其背後的組織,所以見證了有人想劫持你做人質,就出手相救,帶你回了德國。”
陸雅寧目光深沉的看著嶽虹,“我還可以信你嗎?”
嶽虹嘴角噙著一絲苦澀的笑,“除了身份隱瞞了你,其他我對你都是真心,同時感謝你那段時間對我的信任。”
“歐牧為什麼派你到我身邊來?”
“如果說隻是為了單純的保護你,你是不是不會相信?”
“我自然不信。”
她真的被騙怕了,到底她身邊哪個人還值得她相信?
人與人之間彼此的信任,已經被接二連三的謊言,變的不堪一擊。
嶽虹無奈的攤攤手,“ok,既然你不信,”她抬手看了眼腕表,“boss去參加一個會議,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會回來,那你到時候親自問他吧,餓了嗎?這裏有好吃的起司蛋糕,要不要來一塊。”
陸雅寧冷冷的回絕,“不必了,謝謝。”
嶽虹笑笑,“你沒有必要對我防備心這麼重,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多少次的化險為夷,都是怎樣轉危為安的?靠的可不僅僅是你的運氣。”
這句話聽起來很熟悉,沈銘易也跟她說過。
所以,那個一次次救她脫離險境的人,是歐牧?
“我能打個電話嗎?”
“暫時不能,等boss回來,你們聊過之後再說吧,衣櫥裏有你以前的衣服,都沒人動過,”說完,嶽虹就走出了房間,眉眼間帶著一抹若隱若現的苦澀。
房間每天都會有人清掃,房間裏的擺設依舊是她離開的模樣。
愛情麵前,有愛的雙方才能看到彼此,單戀的一方隻餘默默苦澀,對方仍遲鈍的不知。
在國內,她跟陸雅寧相處一段時間下來,發現陸雅寧對於歐牧,僅僅當做是一個回憶裏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