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昨晚遇到那啥壓床了?陸雅寧渾身一個激靈,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架,連道了幾聲阿門。
她寧願相信這是摔的,也堅決不迷信鬼神之說。
洗刷完畢,吃早飯的時候她特意問了嶽虹一遍,“昨晚是不是我們喝著喝著酒停電了?”
嶽虹頭也沒抬的埋頭喝粥,“沒有啊,你酒量不好,早喝趴下了......”
陸雅寧默默翻了個白眼,還不知道是誰酒量不好先喝趴下的。
可能真的是她喝太多酒出現了幻覺,那個渣男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陸雅寧冷漠的一笑,那個人已經早已從她的心上剔除,她還要努力才行,不留一點痕跡。
中午的她給露露講完睡前故事,小丫頭拉著她的衣角,“媽媽。”
“怎麼了?還不睡?不困嗎?”陸露每天午睡的習慣是她之前在德國的時候給她養成的習慣,平時一給她講故事她就睡著了,今天怎麼講完了還不睡?
“媽媽,我可以跟你分享一個事情嗎?”
“那是自然,寶貝,是什麼事?說來聽聽。”
“那陸露說了,媽媽一定不要生氣。”
陸雅寧伸出手指輕輕的撓她癢癢,問道,“是不是上午偷吃巧克力了?”
陸露被癢的咯咯直笑,偷偷的望著陸雅寧的眼睛,小聲道,“媽媽,昨晚我夢見爸爸了!”
聽了露露的話,陸雅寧有幾秒的停頓,後又換上平淡的表情,“夢見他什麼了?”
“媽媽你不生氣麼?”
“不是要跟媽媽分享嗎?到底夢見他什麼了?”
“爸爸親了我,還讓我乖乖等他回來,媽媽,爸爸是去哪裏了嗎?會不會像上次給我戴耳機一樣,有打槍?”露露稚嫩的一張小臉上,露出驕傲又自豪的神色。
陸雅寧心猛的一沉,沉默了半晌。
他是死是活,早已與她無關,無論同生還是共死,他始終都隻願意陪一人。
而那個人,並不是她。
一瞬間,心疼的好像又要隨時滴下血來。
“寶貝,”陸雅寧聽到自己聲線四平八穩,不由的在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媽媽可以跟你商量個事情嗎?”
“什麼事?”
“在美國,關於你戴耳機或者打槍的一切都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好嗎?”
“張奶奶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
“那灝灝也不可以嗎?”
“不可以,”同樣不容置疑的語氣。
“我明白了媽媽,”露露似懂非懂的在她的懷裏點點頭。
陸雅寧摸摸她的小腦袋,“好了,寶貝乖,睡覺吧!”
她又在心裏告誡自己一遍:一切都會過去的。
要離開柏林的這一天,天氣晴朗。
一大早陸雅寧早起給陸露和嶽虹準備了早餐。
東西收拾好之後,有保鏢上來給她將東西拎下樓去。
坐進車子裏,陸雅寧才發現,歐牧今天竟然會親自來送她。
“歐叔叔,早。”陸露熟稔的跟他打著招呼。
“陸露早,早。”
今天歐牧難得一身的休閑裝,沒有冷硬革履的西裝,讓他整個人卸下幾分沉悶,“不是說不會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