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這些通通推到他身上,但是你不能否認他是愛你的,”蘇文菁明淨的臉上滿是赤誠。
“嗬嗬,是嗎?感情的事,憑什麼靠你們說我就要信?”陸雅寧並不領情。
“陸雅寧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薄情,銘易進雨林之前還在安排人幫著找人救你女兒,他現在人已經沒了,你竟然還這麼沒有良心,在這裏說風涼話......”
陸雅寧抿了抿唇,對他的指責絲毫不認同,“季桓,女兒不是我一個人的。”
輕飄飄一句話,堵的季桓啞口無言。
季桓脾氣太衝,再這樣下去,蘇文菁估計也無法跟陸雅寧深聊幾句。
“你要不去車上等我,或者四處去逛逛,我單獨跟她聊聊可以嗎?”
從雨林把蘇文菁救出來之後,季桓就派人查了她的之前的身世,她是蕭玉皇在費城的一家酒吧裏無意之中發現的,尚有一個父親在人世,不過也是個不學無術好賭成癮的惡棍。
其實蕭玉皇並不是劫走了她,而是直接從她那個惡貫滿盈的父親手裏買了她。
她回到費城,坐在車裏遠遠的看著那個跟她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心下一片蒼涼。
一個喝的醉醺醺渾身髒亂的男人,一個以前不顧親情賣了她的男人,這種人怎麼配做一個父親?
她心灰意冷,離開了費城,來到洛杉磯,拒絕了季桓讓她回rk的建議,隻身留在了洛杉磯,並且開了一家花店。
回rk隻會讓她渾身不自在,況且她答應過沈銘易,要好好地過自己的生活。
rk重建之後,季桓有時間就會去她的花店坐坐,兩個人一起吃吃飯,倒也平和靜謐。
蘇文菁知道,季桓的嘴巴雖然毒,心地不壞,她不是真正的季琴聲,可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冥冥中好像已經將命運相連。
聽了她的話,季桓隻是撇了撇嘴角,站起來邁步走出咖啡館。
他比任何人都不願意相信沈銘易不在人世這個事實,事情發生後,他帶人在雨林裏找了很多天,最終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記得沈銘易說過,他不會死,還要留著命回去照顧老婆孩子。
這個騙子。
自己去赴死,還不忘算計他後半輩子照顧他的女人和孩子。
季桓裹了裹身上煙灰色的外套,國內的冬天為什麼這麼冷?
即使再冷,沈銘易也感受不到了。
當年的四個人僅僅剩下了他自己,英俊邪魅的一張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而且,蕭玉皇還是死在他的槍口之下。
他曾問過沈銘易會不會開槍,問他的同時,他的內心又何嚐不掙紮,萬萬沒想到,最後那個開槍解決蕭玉皇的人是他。
當時,一切都在沈銘易的預料之中,蕭玉皇帶著僅剩的十幾個人想要逃出雨林,遇到了他們的埋伏,十幾個人拚命護著身受重傷的蕭玉皇逃離,被他們團團圍住,死傷慘重。
蕭玉皇渾身是血,手裏拿著一個炸彈遙控,他染血的唇露出一個殘忍的笑來,“放我離開,否則就讓沈銘易和那個冒泡貨永遠的留著這片雨林裏。”
那時,季桓還不知道沈銘易出事,隻能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