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不受費家待見的女兒,憑著你神奇的醫術能賺這麼多錢嗎?費小姐可不要得不償失的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我們國內的法律克製投機取巧這種事,判的很重的。”
她心情並不好,怪隻怪費雲曦撞在了她的槍口上。
這個費雲曦定力很足,被戳破家世,也沒有一點惱怒的痕跡。
“我想陸小姐應該很在乎那幾隻花瓶的主人吧?”
“我在乎不在乎跟你有關係嗎?”
陸雅寧是下意識的懟上這麼一句,說完,她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認識沈銘易?
費雲曦自顧自說著,“你的這份在乎是不是能獲得等同價值的回報?”
“嗬嗬,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你想要得到他就自己努力去得好了,”陸雅寧冷笑一聲,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即使認識又如何,現在沈銘易人都沒了。
嗬嗬。
細長的高跟鞋踩在綿軟的地毯上,她身上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氣,腳下一個踉蹌,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就在距離她眼睛十厘米的地方,她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高級定製皮鞋。
然後是筆挺的西褲,深黑色的西裝,再往上是一張冷漠的目不斜視的俊臉。
這張臉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嗬嗬。
熟悉到她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費雲曦緊跟著從衛生間裏出來,聲音輕柔的不似方才的冷漠,“還好嗎?”
“沒事。”
“沒事。”
兩個聲音同時開口,完美的重疊,陸雅寧看到他眉心淺淺的蹙起。
費雲曦挽著他的胳膊,“我們走吧。”
“好。”
陸雅寧仍舊趴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打算,走廊上的燈光照在淡金色的壁紙上,形成一種迷幻的色彩。
“沈銘易,是你嗎?”
前方兩個人的腳步不停,就在那兩個背影越走越遠的時候,陸雅寧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用盡全力的朝前麵奔跑,細長的紅色高跟鞋被她甩掉。
她伸手抓住那隻深黑色西裝胳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道,硬是將相攜著的兩個人分開。
她一把將眼前的這個男人狠狠的甩在牆壁上,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
這個男人率先捂著胸口猛烈的咳起來,仿佛這個架勢,要將肺咳出來一般。
費雲曦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陸雅寧,上前撫著他微微彎曲的後背。
“你幹什麼?”她秀眉微凝,不悅的看著野蠻的陸雅寧。
“沈銘易,真的是你嗎?你這是做什麼?真的在玩裝死的把戲嗎?是不是又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獨騙過了我?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話?”
他的咳嗽聲漸漸止了,一雙深黑的眼眸微微眯起。
陸雅寧腦子好像一瞬間就短路了,她不想聽,突然特別不想聽這個變態男人的解釋。
狠狠的打開費雲曦扶著沈銘易的那隻手,她墊腳上前,將人抵在牆壁上,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
隔著衣服也突然被升騰起的熱流,燒灼的有些滾燙。
很快的他的唇被她咬破,她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她的這一吻裏,有恐懼有慌張,這個時候她還在心裏問著自己,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幻境,她喝醉了酒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