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兩個人腦子裏瞬間一片空白。
雙唇貼在一起,呼吸近在咫尺,陸雅寧明明有很多方法,來打斷他的怒火,卻偏偏挑選了這樣頭腦發熱,這樣曖昧的姿勢。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離開的時候,沈銘易卻伸手一拉,將她整個人箍在懷裏,他的手臂並沒有用太多的力道,卻讓陸雅寧掙脫不開。
兩個人仿佛抱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一邊站著當電燈泡的費雲曦,不得不輕咳一聲,打斷他們。
沈銘易如今臉色還慘白的像鬼一樣,這倆人還抱不完了。
被費雲曦打擾到,陸雅寧如夢方醒,猛的起身離開沈銘易的懷抱。
沈銘易蹙著眉,顯然懷裏空落落的感覺很不好。
他突然按著胸口長呼了一口氣,“怎麼了?”陸雅寧緊張的問道。
“疼痛折騰的太久了,他又吐了這麼長時間,需要補液,平衡電解質,幫我把他扶到房間。”
這一次,沈銘易並沒有製止費雲曦,也由著他們兩個扶著他進房間。
直至費雲曦給他輸好液,他另一隻沒有打針的手緊緊的握著陸雅寧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剛才是她主動去親吻的他,這會陸雅寧也抹不下麵子,朝著他吼了,隻能任由他這樣握著。
不知道過了過久,兩瓶液體輸完,沈銘易也沉沉睡去。
陸雅寧的手都被他攥麻了,想著輕輕掰開他的手,抽出自己的手,他下意識的收緊,無奈她讓費雲曦給她找了根毛巾,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將自己的手換了出來。
來到客廳,窗簾已經拉開。
屋子裏一下明亮了起來,陸雅寧哪還有心思打量這個房子,她現在感覺費雲曦就這樣看著她,似乎都是在取笑她了
“他到底服用了什麼藥?副作用這麼大,而且他好像真的能看到。”
“這是國外的專家剛剛研製的一種藥,他本來就是血塊壓迫視神經,視力逐漸減弱,那種藥物,隻是刺激一時,讓他可以視力稍稍恢複一些,可接下來的副作用,你也看到了。”
“他今天去高爾夫俱樂部,不單單是為了我吧,你們決定對費家出手了?所以費雲禮才會想要一直追求我。”
“是這個原因,他們雖然得到了花瓶,可是並不知道如何解開花瓶的秘密,一開始費長河也並不相信,隻是無意之間發現了我外祖父的手劄記,你知道的,他生性多疑,裏麵隻模糊的提了一下,他就真的信了。”
“看來,有些事有些人,想要徹底的置身事外,真的不容易,”陸雅寧歎息一聲,這段時間無論是沈銘易還是別人,都斷斷續續的給她解釋了之前種種的誤解,她心裏的怒火也發泄了個大概。
可能從得知他死訊,到花重金買下那隻花瓶起,命運又將她再一次的拋給了沈銘易。
躲也躲不掉。
房間裏長久的沉默之後,費雲曦問她:“你在想什麼?”
“想接下來怎麼辦啊?”
“你是不是還想著離開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