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雅寧淡笑著反問,“歐牧,這樣的你讓我突然覺得很陌生。”
歐牧像是早就猜到了她會這麼說,表情淡然的接話道,“是不是覺得我十分不理智,像一個喝醉了酒的醉鬼,說的醉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從家裏出來的嗎?”歐牧答非所問。
“你如果想說的話。”
“我跟我父親說,是我闖的禍,將由我來承擔,這個時候我跟家族斷絕一切的關係,就能挽回一些聲譽。”
“可絕大多數都是你努力以來的成果啊,你們那個家族雖然龐大,可是真正能將艾登家族發揚光大的隻有你啊,而且短時間內,絕對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接下繼承人的位子。”
“我父親說我為了你瘋了,可好像隻有我自己知道,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即使我們是在協議婚姻中,我也從未逾矩,甚至今天,是我們認識六年以來,我第一次表白,又怎能說我瘋了?”
他說了這麼多,陸雅寧也好像抓到了重點,“所以,你現在拿斷絕關係來威脅了你的父親,讓他同意了這場記者招待會?”
“不可以配合我,為自己瘋狂一把嗎?”
“其實,你早在起草我們的假結婚協議書的時候,就已經瘋狂過了,所以,那才是你之所以找我的原因?你知道,我們的事情如果東窗事發,終會引起軒然大波,現在你是想以這樣的記者招待會,把我留在身邊?”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就算她不這樣想,難道這份文件想要表達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她並非智商超群,但至少沒有那麼笨。
“如果這些事是沈銘易來做,你還覺得會是早就計劃好的陰謀嗎?”
“這跟沈銘易並無關係,你也知道,我跟他也是曆經萬難才走到一起的,這期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你算是半個參與者,難道會不了解,我之所以會對你表示懷疑,是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嶽虹,我來德國之後,得知所有的事情都是艾倫在做,你始終沒有出現,我當時覺得你冷血無情,後來知道你是被囚禁,所以我又否認了之前的想法,從你今天進來,把這份文件交到我手上,你覺得我還能以什麼態度對你?”
說到嶽虹,歐牧有片刻的失神,隨即苦笑一下,“這仿佛就是陷入一個死循環了。”
“不會是死循環,對的時候找到對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你是貴族你衿貴自持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你今天對我告白,我可以當做是這些年你對我默默付出,而畫上的一個完美句點,即便你現在無法喜歡嶽虹,或許你以後也無法喜歡上她,你會因為家族利益,娶一個旁的什麼貴族為妻,與這樣的女人相比較,我可以認為你其實更喜歡嶽虹一點嗎?不願招惹,不做回應,就是不想讓她陷進來,既然有一點在乎了,為什麼不努力在多一點,然後更多一點,很多點的在乎,加起來可能就要成為喜歡了。”
“寧,一直沒有想到,你還有做談判專家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