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兩個回到屋裏,費長河也結束了跟費雲章的談話。
費雲章帶著周簡離開。
費長河自費雲章離開,就沒有急著上樓回書房,反倒是在舒婉的旁邊坐下來,輕鬆的加入了大家聊天的行列。
“雲禮,你和雅寧處的怎麼樣了?”老狐狸想要試探費雲禮的反應。
“還行。”
“伯父什麼意思?”陸雅寧不悅,“侯管家,你帶陸露上樓去。”
她發飆刻薄的樣子,還是不讓女兒看到的好。
侯管家依言帶著陸露上樓。
“你們兩個是成年人了,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費長河今晚組織家宴,本來就是要說費雲禮跟陸雅寧婚禮的事情,誰知道冒出一個周簡。
讓他並未來得及開口,可是他觀察了一晚上費雲禮的狀態,覺得他這個婚,也實在拖不下去了。
無論這個叫周簡的是什麼人?他都別想著回來打破他的任何計劃。
費雲禮一定要娶陸雅寧,而且一瑞集團他也勢在必得。
“負責?這算什麼?要逼婚嗎?”陸雅寧絲毫不相讓,她早就對費長河積攢著一定的怒氣未發,今晚就借著這個事情好好的發一發。
她之前也說的很明白,住過來是因為陸露,會不會結婚還待定,難道她在費長河的眼睛裏就是跟他一樣的人?
冷漠無情,剛剛死了丈夫,就要跟別的男人談婚論嫁。
“老爺,我覺得這件事情急不得,畢竟雅寧她剛剛經曆了生死離別,應該給她點時間,”舒婉在一旁忍不住替她說話。
本來很好的一個家宴,剛結束,大家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聊聊天不好嗎?
怎麼一開口,都火藥味。
費雲卿拉了舒婉一把,“媽,雲禮的事情你不要管。”
“什麼叫我不要管?以後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人,不能帶著心結結婚呀。”
費長河麵色鐵青,直直的看著費雲禮,“你呢?我今晚就聽你一句話?”
費雲禮突然就笑起來,“父親,你確定要聽我說嗎?”
費長河驀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你跟我上來。”
舒婉拉住渾身疲憊仿佛身上每個細胞都已經死掉了的費雲禮,“雲禮,若是為了雅寧好,你就好好跟你爸說,別吵架。”
費雲禮慘然一笑,“好的,媽,隻要我爸聽我說,我一定好好的說。”
看著他的背影離開,上樓,陸雅寧也不想再在客廳裏待下去,不待舒婉說些什麼,她起身上樓,回到房間。
她跟陸露所居住的是一個小套間,她推開門進去,侯管家正在裏麵陪著陸露看書。
她往他們旁邊的地毯上一坐,“你們繼續看,不用管我,”享受“一家三口”難得的靜謐時光。
費長河冷森的書房裏,父子二人正在對峙。
“你是不是今晚看到那個人,就想起來如何恨我了?”
“我不敢。”
“費雲禮,你是我費長河的兒子,以後費家的一切都會交由你繼承,我不會讓任何人毀了你,你知道嗎?”
狠絕的話放在最後才出,他現在打的是親情牌。
費雲禮對他這一套,實在了如指掌,“父親想說什麼呢?你也看到了,是陸雅寧不願意,我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