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
“小葉!”
漫天遍野都是叫喊聲,大家都在極力的搜救葉溫蕎,而葉溫蕎卻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已經遠離她,讓她有一種即將死亡的感覺。
葉溫蕎動彈不得,她嘴巴張張合合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就算知道,可現在也沒人能夠聽到。
“葉溫蕎!”
“葉溫蕎!”
“葉溫蕎,你在哪裏?”
“聽到我的聲音回答我一聲!”
“葉溫蕎,你要是敢死,我一定讓你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葉溫蕎,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你要是敢就這樣死了,我一定讓你後悔!”
嗬嗬,那個男人啊!還是這麼的霸道!
可是就算是在這個時候,她即將要死的時候,居然還想到他,想到他那冰冷又無情的話。陣陣刺骨的寒冽是比這天氣更加冷的嚴世铖。
看吧,就連這個時候,嚴世铖在她心裏,其實都還是……
“葉溫蕎!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更加不會放過葉家,也不會放過你母親,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就給我回答!”
嚴世铖!
她為何會聽到他的聲音,那樣的清晰,好像就在身邊。
“少爺,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
江倪是第一個發現葉溫蕎的人,他們在這山裏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一直沒有停歇下來。奈何這座山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現在天黑路滑,所以他們也是找了很久。
嚴世铖聞言,急忙衝過去,那速度不禁讓那些專業的搜救人員都為之驚歎。
“葉溫蕎!葉溫蕎!”
嚴世铖跑過去,果然看到奄奄一息的葉溫蕎躺在地上,全身都濕透了,而她身上隻穿著那樣單薄的衣服,她整個人麵色蒼白,看起來好像已經沒了氣息。而她的衣服已經被山石樹枝劃破了,露出了白皙卻觸目驚心的皮膚。
她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她就那樣閉著眼睛,好像已經永遠的離開他了。
“葉溫蕎!葉溫蕎你給我醒醒,你要是敢死,我一定……”
“少爺,葉小姐手在動!”江倪趕忙提醒嚴世铖,而嚴世铖垂眸,看到葉溫蕎的手指果然在抖了一下,他竟然慌亂的像是個孩子,“葉溫蕎,聽到了沒有,你不許死!”
葉溫蕎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而夢裏的嚴世铖那樣的聒噪,一遍又一遍的吵鬧,她不勝其擾,然後微微掀開眼皮,看到朦朧中那張不太真切的臉,她想扯出嘴角笑笑,卻怎麼也動不了。
巍顫顫的抬起手,又緩緩地垂落,“你來了啊!真好。”既然是夢,那就但願是一場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夢吧!
“葉溫蕎!”
嚴世铖驚恐的抱起葉溫蕎,他害怕,害怕在這一刻葉溫蕎就這樣失去他。“江倪,快,找埃爾斯,馬上……找景晟,找景晟!”
沒人知道嚴世铖在這一刻有多麼的害怕和無助,要是葉溫蕎真的死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而江倪也嚴重的意識到,葉溫蕎對於嚴世铖來說,可能真的就是一個生死劫。這個男人,對葉溫蕎已經無法自拔了。
氣溫越來越低,而嚴世铖抱著葉溫蕎,將身上所有保暖的衣服全都脫下來給葉溫蕎,他換掉了葉溫蕎的衣服,緊緊地抱住葉溫蕎,就好像他隻要一鬆開手,葉溫蕎就會從此消失。
“少爺,您穿上衣服吧!”江倪和其他的幾名搜救人員將自己的衣服給嚴世铖,“少爺,我先去找有利的地形,好讓埃爾斯的飛機過來!”
嚴世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他抱著葉溫蕎,久久地沒有回應。
她看起來那樣的脆弱,那樣的不堪一擊。
是他錯了,昨天晚上不應該這樣逼迫她,如果他沒有那樣做的話,葉溫蕎今天就不會尋死,隻要她不死,他任憑她怎麼惡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錯了,徹底錯了!
“蕎蕎,你醒過來好不好?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凶你了,蕎蕎!”
埃爾斯和景晟的醫療團隊趕到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了,飛機上,景晟錯愕的看著嚴世铖和葉溫蕎,完全沒有想到嚴世铖興師動眾的原因居然是葉溫蕎。
可仔細想想,好像又有跡可循。
他一早就知道,嚴世铖對葉溫蕎不像是以往的那些女人那樣簡單。
可是卻也沒想到葉溫蕎居然重要到這個地步了,不過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景晟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然後眉頭緊鎖,“必須馬上手術,然後……”景晟看了嚴世铖一眼,“我沒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