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手心裏麵的汗珠也開始有點兒不受控製的流出來,她看著樓予深,臉上黑壓壓的一片的朝自己走近,她隻是覺得這一刻,自己好像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有點兒困難了。
但是阮舒還是倔強的抬頭看著樓予深,不服輸這是她的本質,樓予深握緊自己的拳頭,盡量的讓自己不至於奔潰而導致自己想要殺了阮舒的衝動。
“你還真是一個誠實的人,看來你是吃準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了,阮舒,你哪裏來的這種自信?你覺得你已經很了解我了麼?還是你覺得,我給了你承諾,就代表我要比你低一級?”樓予深近乎於絕望的說道。
阮舒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總是在不停的向自己強調,她和自己在一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強調又能怎麼樣呢?不強調又能怎麼樣呢?她好像就是這樣,享受這種能夠桶自己刀子的感覺。
阮舒撇過頭,錯過不斷氣息逼近的樓予深,“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子覺得,這是我準備的材料,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就可以簽字了,到時候,你也就沒有什麼必要繼續的忍受我了。”阮舒把材料放在樓予深的麵前說道。
樓予深看了眼阮舒,拿過材料,“你還真的是有備而來啊?離婚協議書,財產權所有的分割協議,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啊?還是你已經開始覺得我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所以想要徹徹底底的和我劃清楚界限?”
“你別鑽牛角尖了,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子想過,我隻是覺得對於我們而言,這樣子的處理方式,是對於任何人而言都好的處理方式,你看看你,和我在一起,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姿態,我和你,本來就沒有辦法能夠給彼此帶來快樂,何必糾纏呢?”
有的時候,人的舍得或者是舍不得是沒有辦法成為判斷標準的,阮舒也想好好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好好的在一起,但是好好的在一起,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如果兩個人中間隻有一個人在用力,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自己和樓予深,就像是兩個陰極,屬性相同,但是概念卻完全不同,他們兩個人無論如何都是在不停的給對方帶來傷害而已,就算是有的時候是善意的遷就,也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是啊,我和你完全不同,你知道我們兩個人為什麼是完全不同的麼?因為我們兩個人永遠都隻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從來都不想要去做出過多的解釋,你這樣,我也這樣,所以我們兩個人就總是在不停的埋怨和抱怨和責怪。”
阮舒皺起了眉頭,“既然你自己也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麼,我們兩個人就適可而止吧?不要再繼續為難下去了,就當做是給我們兩個人都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阮舒近乎於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