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予深伸手隨意的接過吧員手中的冰,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不一會兒,林少遇就從座位上跳著站了起來,隻覺得自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一股驟然的冷意瞬間包裹了自己渾身上下,林少遇怒不可遏的瞪著樓予深,聳聳肩,在原地跳動了幾下,這才讓所有的冰塊從自己的身上抖落。
吧員依舊是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珠子看著剛才恍若隔世的一幕,突然之間有點兒慶幸,還好自己剛才沒有選擇代勞。
而樓予深,卻始終是不以為意的樣子看著這一幕的發生,就好像和自己完全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又或者是自己僅僅隻不過是一個看好戲的人一樣。
周圍的空氣也好像伴隨著這一桶冰的落下,而瞬間凝製,大家的眼神都紛紛投向這邊,一邊看向已經成了落湯雞的林少遇,一邊,看著一腳在地,麵無表情的打量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的肇事者樓予深,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樓予深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去細致的聽聽。
他來這裏的目的,本來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情化解到對阮舒而言,影響最小的地步,而不是來這裏,聽別人嚼舌根子的。
“樓予深,你他媽有病吧?”
林少遇伸手推向樓予深的胸膛,破口大罵,樓予深一腳輕輕的伏地,順勢後退站了起來,他看著林少遇憤怒的像是一頭獅子,此時的苦悶和酒精,早就已經讓他的修養,消失全無。
“過多的酒精總是會讓人的腦子處於停頓的狀態,我想剛才的冰也一定是起了作用,你現在應該能夠聽的清楚我要說什麼話了。”樓予深沒有理會林少遇,自顧自的說道。
林少遇的嘴角咧出一抹嘲諷的笑意,坐了回去,推開自己麵前的酒杯,示意了下身旁的座位,“不是要說事情?你準備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下去還是怎麼樣?坐下來,有話快說,你隻知道,有的時候,冰冷可以刺激人可憐的麻木的神經,但是你卻忘記了,它也可以讓人憤怒。”
“你會聽下去的。”樓予深坐了下來,示意吧員暫時離開的說道。
麵對今天的一幕,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員訝然之計,雖然感覺到奇怪,但是沒有辦法,這個年頭,有錢有勢力,自己沒有任何的理由惹人家不快,他看了眼氣氛有點兒怪異的兩個人,點了點頭離開。
“你就這麼肯定?阮梓桐和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她的事情,和我唯一的聯係點,也不過就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你來這裏,為她說話?哼,看來,你們姐夫和小姨子的感情還算是挺不錯的。”林少遇帶有一絲絲嘲諷的語氣的說道。
是個人都清楚,阮梓桐的母親是阮舒母親的妹妹,這姐妹共侍一夫,自古以來哪有什麼好的下場的?樓予深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在這裏演繹照顧小姨子的戲碼,鬼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