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求求你,別打我,別在打我了。”安知夏自顧自的的演著,眼睛不時看向門口。
沈薇涼不傻,她知道安知夏又想要扮柔弱等陸南風來,迅速的收起那些驗孕棒,沈薇涼並不想和安知夏在起衝突。
隻是剛到門後,門被打開,陸南風一雙冷眸投射出銳利的光芒直直射向她的眼睛。
陸南風的眼神太過凜冽,沈薇涼被逼的一下子低垂下腦袋,殊不知,她那一垂,落在陸南風的眼裏就是做賊心虛。
幾個大步上前抱起安知夏,陸南風轉身看著沈薇涼,一字一頓的開口:“沈薇涼,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南風哥哥,你聽我說,剛剛安知夏全部說了,當初給你下藥的人是她。那一個晚上,她想爬上你的床,是她,都是安知夏。”
沈薇涼急急忙忙的解釋著,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詞不達意,“南風哥哥,我從來都沒有給你下過藥,我一直喜歡你,可是真的沒有動過那種心思。”
“閉嘴,沈薇涼,你以為你把髒水潑給知夏,我就會信你嗎?沈薇涼,你敢做不敢當,真是讓我感覺到惡心。”
“如果不是你,那一晚你為什麼偏偏要端那杯紅酒給我;如果不是你,你為什麼偏偏要在我喝下紅酒後不久進到我的臥室;如果不是你,你為什麼要脫光衣服爬上我的床;如果不是你,你為什麼要在出事後第一時間去找爺爺做主。”
陸南風聲音低沉,一字一句不疾不徐,明明就是極其悅耳的嗓音,可是聽在沈薇涼的耳裏,卻好像來自地獄的審判。
陸南方不信她,從來都不信,當初出事後不信,現在也不信。
安知夏還在小聲的啜泣著,雙手緊緊抓住陸南風的衣服,“風,我好怕,沈小姐好像瘋了,對了,她還懷了孩子,可是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從別墅離開。”
“安知夏,你血口噴人。”沈薇涼再也沉不住氣了,一雙眼睛驀然變的通紅,“你做下當初的事情嫁禍給我不說,現在還想要說這些話沒有的事情來汙蔑我的清白。”
“安知夏,你這種歹毒的女人,你怎麼不去死。”
“夠了,沈薇涼,你聽著,我要和你離婚。”陸南風一聲冷喝,看也不看沈薇涼一眼,抱著安知夏大步離開了碧水灣。
沈薇涼跌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她和安知夏的戰爭,她又輸了,輸的一敗塗地一塌糊塗。
而這一切,隻是因為,那個男人不信她。
她的丈夫不信她,她愛了整整十四年的男人不信她,而她懷孕的消息,甚至還是安知夏說出口的,並且,給她打上了一個不潔的罪名。
“沈薇涼,我要和你離婚。”
“沈薇涼,離婚。”
“離婚。”
耳邊全是陸南風要和她離婚的那些一字一句,沈薇涼緊緊咬住牙關,任憑口腔裏麵被甜腥的氣味充斥。
“南風哥哥,我懷孕了啊,你看,我做媽媽了,你難道忍心,讓寶寶沒有爸爸嗎?”沈薇涼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板上,看著不遠處的驗孕棒,視線終於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