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和小七都是特殊的體質,是做為一個普通人的我所難以比肩的,他們兩個一起發難陳力王自然就有些難以抵擋,魏九如同一條猛犬一樣淩空撲至,力王伸出手臂去抓魏九前胸,卻被他靈巧的在半空中一個側翻躲了開來,接著便騎到了陳力王的脖子上,雙手探出便摳向陳力王的雙眼。陳力王再也不敢單臂禦敵,隻得伸出雙手去封,魏九乘機便抓到了那支火器的一端,小七這時候也趕到了近前,一刀砍落,力王被魏九擋住了頭臉的視線,躲慢了半步,被小七一刀掃到了小腿上,頓時鮮血濺了一地。
不過,陳力王雖然力大無比,卻並非是個隻有蠻力的蠢漢,他的身手並不弱於魏九,雖然一時間陷入被動卻是臨危不亂,先是彈起一腳正踢到小七的手腕上,將她的短刀踢飛,接著手裏使勁虛奪了幾下,然後猛的朝前一用力,將那支弩箭狠狠刺向魏九的咽喉。魏九見勢不好隻得一個後翻從他的脖子上躍下,力王則趁這個時機將那支弩箭扔給了那名女警,然後輪動雙臂便又和魏九小七二人纏鬥在一起。
從孫鼠爺慘死開始,到現在,我已經憋了一肚子悶氣,隻是礙於事情一頭霧水一時間理不清頭緒,所以才忍著沒有發作,如今見力王逼迫太過,我們這邊又是人多占上風,心中的怒火再也難以遏製,便不顧一切的撲到了力王的身前,一貓腰抱住了他的兩條腿,用力朝後一托便想給他拉倒,卻不成想這廝雙腿有力,下盤穩如磐石,我這猛力一拽竟然沒有將他拽倒。
“操!”我惡狠狠咒罵了一句,眼見力王腿上被小七砍開了很大一條傷口,豁開的口子兀自朝外濺著鮮血,當季右手便用力插向他的傷口,五隻手指立時便如五把鉤子一樣鉤了進去,然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後一拉,力王終於抵擋不住鑽心的劇痛,一個分心被魏九一掌托中了下巴,頸椎受到向後的推力,雙腿又被我一拽,再也站立不住,大喊了一聲便被我給拽倒在地上。
我見一擊得手,立時大聲吆喝小七,叫她過來一刀結果了這廝,小七卻站在一旁沒有動,我抬起頭剛要再一次喊她動手,卻立時明白了她不肯下手的原因,原來此時那名女警正站在老鬼的身後,用小七被踢飛的那柄短刀虛架在了老鬼的脖子上,而更叫人奇怪的是老鬼不僅僅不反抗,甚至兩隻眼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看那樣子似乎是已經失明了。
我見到老鬼受製於人,便也不敢造次,當即鬆了手從地上爬了起來,魏九也放開了死死扼住的陳力王的脖子。
“大家住手,都別打了!”那名女警對眾人喊道。
陳力王這時候也從地上躍起,他雖然受傷不輕,但是他的身體強壯異於常人,這些傷還不足以使他喪失行動能力。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女警的身邊,伸手從她手裏輕輕拿走了短刀,甩手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指了指那支弩箭,對我說道:“我不想為難你們,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這支弩箭要交給我保管,隻是保管!”他特意強調了保管這個詞,似乎是害怕我不同意。
我心中更加疑惑,陳力王向來淡定,卻為了它變得十分失態,看起來這支弩箭定然是個極為緊要的東西。我沉吟了片刻對他說道:“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這支弩箭是那個武士要交給我的,你非要眯起來倒也不是不能商量,不過最起碼你應該告訴我,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吧?”
“三爺,別上這孫子的當!就是他丫挺的把我們誆出去的,害的哥幾個兒差點兒折在外邊兒,還有神手張老爺子和廖詠梅,說不定也是他丫害死的!”陳東朝我喊道。
我抬頭看了看陳力王,又瞧了瞧他身邊的那名女警察,見她滿臉焦急的看著我,似乎怕我不同意陳力王的提議。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這個女人,而且對他有著很深的親切感,可是細細品味起來,又總是有一絲恐懼湧上我的心頭。
此時的我,心亂如麻,我決意要理清這一切,於是一擺手,示意眾人不要再多說什麼,然後走到陳力王麵前,低聲說道:“那麼,現在你就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都說出來吧,不然,東西我們不會交給你,大不了一拍兩散,咱們都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