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晟融想要和sk合作就要拿出誠意來。”席禦城先開口打破了對方的沉默。
顧長海的滄桑的臉，陰沉著，“可是席總提出的要求太高，我們晟融很難辦到。”
“晟融都有能力打敗杜騰，沒有能力為新研發的項目投資？”
“不瞞席總您說，最近公司資金流動過慢，我們很難高出5個百分點給sk了。”顧長海看著手裏的文件，用力握了握，有些難為情地說道。
“那，後續的合作就改日再談吧。”席禦城拍了拍褲子，像彈灰一樣。
“別呀，席總，”顧長海急了，直接站了起來，示意席總坐下，“那您看在愛女的份上，能不能幫幫晟融。”
念念抬頭看見顧長海的眼睛裏充滿焦急，似乎等待顧念念開口，幫著說好話。
席禦城不動聲色地大手從念念的手裏慢慢的握緊了一下，另一隻手放在膝蓋上，輕輕的叩擊，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顧長海，他輕笑了，“為了公司利益，寧願一次次拿自己女兒當籌碼，也不願意出資分毫，這種大義滅親的精神，真令晚輩刮目相看。”
顧長海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像一顆紫茄子，僵在那裏。
念念看了一眼席禦城，又看看顧長海，兩個人綿裏藏針，她有種衝動想把各自臉上刻意維持的尖叫撕碎。
在爸爸和席禦城的博弈裏，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前，甚至是不遙遠的將來，不過是一顆他們隨時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這麼想的時候，理智襲來，她慢慢的抽回了手。
“聽說，顧家不是還有一個二女兒？顧離小姐，也學過工商管理，要不然這樣，我要她跟進這個工程，可以減少1%的投資。”他深沉的目光毫無溫度的掃視了一眼顧長海，麵對顧離他老人家也沒有馬上回答。
“可是愛女馬上要到美國進修學習了，恐怕不能參與了”
“這並不耽擱呀，”席禦城攤了攤手，輕笑著，一字一句，“反正顧離小姐那麼愛畫畫，工地也一樣是畫畫，隻不過是素描罷了。”
在尾音還特別加重了“畫畫”兩個字。
“不！爸爸，我不能去工地，美國學院的offer馬上就下來了。”顧離聞聲，趕忙的從房間裏跑出來，她的聲音是那種特有的尖細嗓子，一大聲起來就特吵，像蝴蝶一樣在上空盤旋。
“談生意呢，誰讓你下來了。”顧長海朝樓梯口瞪了一眼。
“爸爸，工地的環境又髒又亂，我覺得不太適合女孩子去，要不我給您推介一個我同門師兄怎麼樣？”
顧離帶著小跑，臉上笑嘻嘻的就跑過來了。
“那既然兩頭都不願意幫忙，就算了，也別浪費我的時間。”席禦城麵無表情地說。
“席總，您留步，我可以答應愛女去。”
“爸爸——”顧離的眼睛噙著哀求，“念念也學的比我好，她去會比我更適合——”
念念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
她又跑過來拉著念念的手，“我知道剛才的事兒，是我不對，你別生氣，我真的不知道那扇門，輕輕一關，就鎖上了，我也納悶你怎麼這麼時間沒出來，我還以為你想念你媽媽，不願意出來跟我們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