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之巔,雲霧繚繞,空曠的大殿內,男子一身黑衣,高坐於大殿之上,一頭披散的發
絲如黑色水晶般垂在臉旁,冷峻的麵容如寒冰雕刻,眉心處一道血紅胎記,雙眸暗紅,成血
輪狀,透著懾人的妖邪之氣,整個人如同再世修羅,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主上,人帶來了。”殿下,四大護法之一的紅花帶著今日的新鮮試驗品進來。
五花大綁的女子被推倒在邪炎腳下。
“求求你,不要碰我,放過我吧,我不是”抬頭望見那如死神般陰冷恐怖的臉,女
子嚇得苦苦哀求,雙目凸出,驚恐地看著男子的大手一寸一寸朝著她逼近。
寒冷刺骨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沒有過多的痛苦,隻剩一聲哀嚎,女子瞬間化作灰燼,
男士失望地收回手,喃喃自語:“兩千四百八十七個了。”
二十年來,無論是何生靈,隻要被他觸碰,都會化作灰燼,而他用了兩千四百八十七個
人做試驗品,隻是為了尋找到那個女人。
一個獨一無二的女子,隻有殺了她,才能破除這一生的詛咒,才能感知世界的溫度,才
能得到一個真實的擁抱。
“主上,屬下聽聞西澤二公主鳳翎熙,浴火重生,異於他人,不如抓回來一試?”殿下
女子皺眉提議,掩飾去眼底的心疼。
其實,她們心中都十分清楚,若是再不找到教主口中的女子,恐怕下一個死的就會是自
己。
四大護法,最終都逃不過被主人當做試驗品的命運。
“鳳翎熙?”聽聞這個名字,男子暗稠如血的雙眸似乎有些波動,而後又黯沉下去,冷
冷地沒有溫度。
“去,把她帶回來了。”
每一次,對於她們的提議,他隻有一個字,好!而這一次,他破格說了兩句話,不知為
什麼,紅花總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或許就快找到那個女人了,而這個大殿再也不用如此冰
冷,終日不見陽光了
身體綿軟,好似泡在棉花裏麵,用不上半分力氣,不知是因為酒勁還是怎麼,她竟莫名
貪戀起他懷中的香氣,卻又有些懊悔,畢竟是風月場所,怎麼就不知防備?
這倒好,一時貪杯,眼看就成別人的盤中之餐。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女子綿軟開口,秀眉微蹙,燈火綽約,似乎看到一張梨木雕花
大床,床頭精雕細琢的香爐裏青煙嫋嫋,餘香繚繞,正是這男子身上的香氣。
莫不是到了他的房間?
鳳小萌心下一驚,卻見那男子動作輕柔地將她放於大床之上,而後如隻獵豹般俯身慵懶
地靠近自己。
“姑娘既然點了我,自然要陪喝陪聊陪睡覺,花滿樓的規矩,就是服務周全。”溫熱的
呼吸撩撥在她的臉頰,男子伸手屢開她額角的發絲,那等曖昧姿態,弄得人心裏直癢癢。
鳳小萌的心神一寸寸渙散,被男子撩撥的小腹一熱,脹鼓鼓地找不到出路,酥酥麻麻的
電流一下一下傳遍全身。
該死的,她哪知這酒的後勁這麼大,竟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本想喚雪餅救主,卻發現
那廝酒足飯飽,正酣睡得如同死豬一般。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美男當前,又叫她怎能當懷不亂。
“我我是來喝酒的,陪喝陪聊就成,至於這陪睡,就免了吧。”小舌被醉的腫大,連
說話都有些不大靈敏,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著不像拒絕,倒是欲拒還休的勾引。
聞言,那錦衣少年燦然一笑,溫熱的指肚輕輕勾起女子的下巴,星眸閃動,“姑娘這不
是說笑麼?難不成來了這花樓還要當貞潔烈女?飲酒自當作樂,姑娘空飲美酒卻不作樂,豈
不是掃興?”
那少年的聲音極為好聽,如月朗星稀的夜,從山澗“叮嚀”而下的清泉,清澈幹淨之中
又帶著一絲神秘的誘惑,勾得人心神一蕩,差點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