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蒂芬妮站在台上拿著麥克風先用英文介紹了一遍,之後又用中文重複道:“大家晚上好,晚會進行一半,相信大家已經吃也吃的差不多,喝也喝的差不多了,那麼現在我們就做一個小遊戲,這個遊戲的名字叫做‘有緣千裏來相會’!”
之後按照蒂芬妮的要求,會場的燈光瞬間熄滅,隻剩下鋪在地麵上的小霓虹燈,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
“大家不要驚慌。”麵對大家的議論紛紛,蒂芬妮有條不紊的繼續闡述道:“我們的女士保持在原地,不要亂走,一會兒燈光會亮起幾秒鍾,我們的男士呢,如果有心儀的女士,那就趁著燈光亮起的時候找準我們心儀女士的位置,當然了,就算是燈光熄滅了,大家也不用著急,因為我們在場的每位女士手腕上都帶了一個熒光的手環,大家可以根據熒光的手環迅速找到心儀女士,而作為獎勵,我們女士要應允男士一支舞。”
蒂芬妮剛說完,會場的燈光驟然亮起,一時間沒能適應燈光的刺激,我微微暇目,側過腦袋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之前一直盯著我胸部看的那個男人,他一雙寶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末了見我和他對視,還拋給我一個閃電眼。
我抿了抿唇,不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環,輕皺了下眉頭。
敢情蒂芬妮一早就在給我下套了,我擰著眉頭向著台上看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蒂芬妮和克勞斯站在台上都意味深長的看著我。
尤其是蒂芬妮她咧嘴笑的同時,還對我比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讓我真的有點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等我繼續探究他們眼裏的深意,會場的燈光突然就熄滅了,我有過片刻的愣怔後,連忙低頭循著燈光的盡頭走去,生怕被之前那個盯著我看的男人給尋到了。
可能是為了氣氛的需要,音效師特意播放了緊張狀的音樂,隨著會場急迫緊張的音樂聲,我的心也撲通撲通的亂跳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打和厲晏城分開之後,我就特別害怕接觸別的陌生男人,尤其是看到他們看我的眼神,我的心裏就會莫名其妙的慌亂。
許是因為走的太急切了,腳下一崴重心不穩的向著草坪摔去,腳下是草坪就算是摔倒也不會多疼,隻是樣子未免太難看了些。
隻是眼下我自身難保,雖然不想摔倒卻也不得不伴隨著慣性向地麵倒去。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摔的很難看的時候,腰部突然一緊,緊接著一股強大的男性氣息瞬間撲麵而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我總覺得那股氣息特別的熟悉,而且我更奇怪的是我居然不排斥眼前這個把我抱在懷裏的男人。
也許是因為他及時救場的原因吧。
急切而窘迫的音樂聲終於停了,而我的紊亂不已的心也慢慢趨於平緩。
“謝???謝謝!”可能是因為剛剛太緊張了,以至於我現在說話的語調都有些不穩,簡單的兩個字硬是被我磕磕絆絆的,像是擠牙膏似的擠出了。
“Notatall.Ie”【別客氣,很高興能幫到你。】
因為燈光的原因,我看不清麵前男人的長相,但從他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文回複我,我大概能判定他可能和我不是同種人。
我正想著從他的懷裏退出來,這時優美的音樂緩緩響起,男人順理成章的將手搭在了我的腰部,頓時我渾身一緊,猛然的回想起蒂芬妮說的遊戲規則。
於是連忙推拒解釋道:“那個不好意思,我不參與這個遊戲的。”邊說,我邊用手去推他。
不過不知道他是不是聽不懂中文,而我也因為一時間著急,就忘記用英文和他交流,反正那個男人不僅沒有鬆開我,反而把我摟的更緊了些,我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關鍵部位似乎都已經和他的貼在一起了。
“先生,我不是???”
“噓!”我的話還沒說完,他似乎低頭看了我一眼,嘴裏也跟著發出“噓”的一聲,隨後又用手指指左右兩邊的翩翩起舞的人,示意我不要掃了大家的興致。
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管是誰,我發現他都能把我的命門拿的很準,我不想因為自己的關係壞了大家的興致,所以隻好閉嘴緘口不言,任由著那人“胡來。”
其實那個男人還是挺規矩的,手始終搭在我的腰部,並沒有亂摸或者趁著燈下黑對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男人的話不多,可以說除了剛剛的那句英文,跳舞的時候他跟我幾乎是零交流,我估計可能是因為我剛才的推拒,所以他也不屑於和我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