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倒顯得我好像多自戀似的,瞥眼我用餘光看向身邊站著的男人那一臉淡漠的樣子,我覺得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過這麼一來我也算是打消了心裏的那點尷尬,隻是我想不通既然他想開了,那剛開始見麵的時候,為什麼又要擺出一副好像很深情的樣子。
迅速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後,我跟隨著他出了餐廳。
“去哪?”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抬手看了眼腕表後,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不然明天去我辦公室聊?”
“隨你啊。”他輕哼了聲,“如果你不在乎案子的輸贏的話,隨便你什麼時候跟我聊,哪怕是不聊也沒關係,大不了贏的機率小點就是了。”
“????”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好了,別糾結了,不去別的地方,就在車裏聊吧。”他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慢悠悠的說:“這樣你總沒什麼顧慮了吧?當然了,如果你不想這場官司贏,那就算了。”
他的話都說到這裏,如果我在推脫,倒顯得是我不重視這個案子。
想了想後,到底是跟著他去了停車場,他毫無顧慮的上了車後,我也忐忑不安的坐在了副駕駛,他確實沒開車,隻是把車上的燈打開了。
“你想要了解什麼,問吧。”我開口就先這樣問他。
他背靠在座位上,轉過臉深深的注視著我,“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這麼陌生了,需要靠聊別人的事才能處在同一空間下?”
“????”我受不了他這樣的注視,看向了別處,“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你需要了解周嵐的哪些細節問題?我不確保我都知道,不過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可能是因為我的態度太冷淡了吧,他也沒有在墨跡和我故作深沉,悶了下就正經而嚴肅的問道:“你把瞿黔中是怎麼脅迫當事人的經過告訴我就行了。”
我點點頭,把周嵐上次在辦公室跟我說的那些話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呂毅鳴,聽完這些後,呂毅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方向盤上。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贏得機率很大。”頓了頓後,他繼續開口道:“隻要在此之前不要出現任何變故,我有把握贏。”
“真的嗎?”我趕緊補充道:“周嵐那邊不會有任何問題了,她已經同意我們打這個官司,而且有必要的話,她也願意出席法庭作證。”
“嗯,你先前說有她被性虐的錄影,加上當事人的出庭,那這個案子獲勝的機率就很大了。”呂毅鳴前所未有的正經,繼續說:“隻要這個案子一贏,讓當事人在法庭上宣稱項目的事是得到了瞿黔中的默許才往後延遲,這樣冉美就不會背負違約的責任了,更不必談賠償什麼違約金。”
我聞言激動的點點頭,一想到公司可以擺脫困境,我的心情就無法抑製的激動起來。
“晚點我送你回去之後,我再回去惡補一下關於這類案件的資料,做到有備無患就行。”呂毅鳴深切的望了我一眼,“能幫到你,真好,至少可以看到你笑的這麼開心,不再愁眉苦臉。”
猛然聽到他的這句話,我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重物猛地捶了一下,“不過怎麼樣,謝謝你趕過來幫我。”
因為瞿黔中的關係,現在但凡有點名氣的律師都對我們冉美避之不及,呂毅鳴這一次能雪中送炭,我真的很感激。
“謝過來謝過去,你張口閉口的謝了我這麼久,也沒看你拿出點什麼實際行動來感謝我,要知道光說不做都是假把式。”
我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後,開口道:“這樣吧,等案子圓滿結束,我請你吃飯。”
呂毅鳴聞言看向我,似笑非笑地道:“你還真是會考慮,圓滿結束?言下之意如果不能贏,我連飯都沒得吃。”
我被他詼諧的語氣給逗樂了,抬手有些往我的輕捶了下他的肩膀,“你能不能別搞的跟多可憐似的。”
“我難道不可憐嗎?”本來還一副不正經跟我開著玩笑的男人,忽然間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迎著他蕭瑟的眼神,我忙著撤回自己的手,但卻在半途上被他的手給劫了去。
“溫蒂難道在你心裏我不可憐嗎?我愛你愛的那麼卑微,即便是知道你心裏沒有我,甚至是厭惡我的,可我一聽到你有困難,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來看看你,看看我自己有沒有可以幫的到你的地方,我知道這樣的我很卑微,很低賤,也很讓人瞧不起,可我能怎麼辦,我就是這樣見不得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