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七,怎麼不繼續假模假式下去了?才裝了幾天就已經裝不下去了?”
靳易澈抬起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捏起她小巧的下頜。
逼迫她看著他那雙深邃又冷冽的褐眸。
“果然是生薑脫不了辣氣,嬌蠻、粗鄙、潑辣的你就算再怎麼裝,也改變不了這些陋習已經融入你的血液的事實,外人一看便清楚你是一個什麼貨色。”
“……”
蘇顏七抿緊嘴唇瞪著他。
瞳眸裏倒映著男人冷峻的輪廓。
“佩兒的事情,你別想一帶而過,誰是誰非我一眼就能看清。如果不是看在媽的麵子上,我早就把你扔進拘留所關上半個月。”
他不講情麵地跟她說:“我已經給你一次贖罪的機會,千萬別做些自討苦吃的事情,佩兒的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怎麼去道歉。”
她昨晚不止打顧佩兒,還打了他呢!
為了這個顧佩兒,他倒是不在意自己被她打過的事了?
“靳易澈,你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昨晚卻和那個顧佩兒親疏不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在外麵找女人了!”
一把扯開他捏著她下頜的手,那雙墨亮水眸,目光灼灼,“我打一個有勾引我丈夫嫌疑的女人,我認為這並沒有錯!”
男人的眸光轉深,陰測測,危險的像隻狼,蘇顏七硬起心腸,不怕死地繼續說道:“你一直叫我向顧佩兒道歉,那你呢?難道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嗎?我是你的妻子,你那樣對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報應?”長睫之下的褐眸,掠過一抹譏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你覺得我叫幾個老男人強暴你之後,我會有什麼報應?鋪天蓋地的都是旁觀者唏噓嫁給我的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哦,對,外麵的人都知道我娶了一個淫蕩的女人,這確實是一個報應。”
男人的話像泛著冷光的銀針,朝著她的心髒刺去,把她那顆七竅玲瓏心,刺得血跡斑斑。
與其說她難過,更不如說她氣憤。
氣得她胸脯起伏不定!
她明明不是真正的蘇顏七,但在聽到男人的話後,那種駁雜的情緒在心裏肆意橫生,不住地充斥著她的胸腔,讓她險些失去了理智!
蘇顏七顫著嘴唇,勉強冷靜下來,沒有再和靳易澈說話。
她轉過身,伸手去按鈴。
一直按,不停地按——
很快,護士急急忙忙地過來了。“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我腦袋疼,需要休息,麻煩你把他請出去。”
蘇顏七語氣平淡,甚至還有些生硬。
護士認得靳易澈,有些為難地道:“真是抱歉,靳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您可以離開一下嗎?”
靳易澈對護士的話置若罔聞。
“我也沒打算留下來看著一個渾身都是戲的女人。”他說,“蘇顏七,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要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掂量。”目光掠過桌上的保溫飯盒,他沒停留直接轉身離開,身後的病房門被護士忙不迭地掩上。
沒走幾步,男人的手機響起。
剛接聽,手機聽筒裏立刻傳來秘書的聲音:“總裁,那兩個人又來公司了,說是有事找您商量……”
“叫保安把他們趕走。”
靳易澈俊逸的眉宇間透著一股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