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顏七的話,靳易澈薄唇未動。
那雙深邃的褐眸,平淡地看著蘇顏七。
半晌兒,他輕嗤一聲,“我關心你?”
蘇顏七衝他露出狡黠的笑痕:“難道你不是關心我嗎?看見我手指受傷了,就衝過來,靳易澈你就承認吧,承認你是關心我的,這又不丟人,我們兩個可是夫妻呢,丈夫關心自己的妻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靳易澈冷笑,譏諷道:“我沒有關心你,少不自量力。”
話雖是這樣說,但靳易澈仍是在為蘇顏七,處理傷口。
“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蘇顏七看著靳易澈,好笑地說道,“難道是不想讓媽擔心我?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放心,媽現在不在國內,等她回來了,我這傷口都不見了,而且,這傷口又不嚴重,媽不可能注意到的,而且我也不矯情,故意讓媽知道我哪裏傷到了。”
把創可貼貼在手指的傷口上,靳易澈抬起下顎,看著她,冷譏地說道:“我一點兒也不相信你這個女人,到時候哭著跟媽說我虐待你。”
蘇顏七輕笑出聲,“難道你不是在虐待我麼?我晚餐都沒有吃,你就把我鎖在房間裏,靳易澈,你捫心自問,你這樣難道不算是在虐待我麼?”
靳易澈不動聲色地看著蘇顏七,“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我自作自受?”蘇顏七心裏瞬間生氣了,但表麵上,她還是很冷靜地說道,“我哪裏自作自受了?哦,就是我沒有聽你的話,跑去外麵和程先生吃飯是麼?所以你把我鎖在房間,讓我餓著肚子,就是我自作自受?靳易澈,做人不能這麼霸道的,我已經說過我和程先生隻是朋友關係,我跟他見麵,是因為他是我朋友……”
“你和他之間,確定關係純潔?”靳易澈冷嗤,褐眸閃過一抹諷刺,“蘇顏七,你覺得你我會相信你的話?”
“為什麼你一直覺得我和程先生是那種關係?我還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麼?”蘇顏七開始覺得有點煩躁,那雙杏眸定定地看著靳易澈,道,“那我還想說你和顧佩兒呢,你覺得你們兩個關係就純潔麼?你不相信我和程先生是普通朋友,那我還不相信你和顧佩兒關係純潔呢!”
靳易澈目光冷冽地看著蘇顏七。
“我看你挺關心顧佩兒的,她一個電話就可以把叫過去了,”蘇顏七笑了一笑,“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就覺得挺諷刺的,我總覺得顧佩兒才是你的妻子,而我隻是一個外人,哦不,外人也不像我這樣,感覺我就像是你的一個仇人一樣,沒錯,你對我,就像對一個仇人一樣……”
說完這番話,蘇顏七心裏鈍疼的很。
倒退一步。
看著靳易澈的,那雙杏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蘇顏七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覺得我已經受夠你了,我一直忍讓你就是想跟你好好過日子,可是你這個人,就因為我的忍讓,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靳易澈,你不是很想跟我離婚麼?我同意了,咱們就離婚吧,明天就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給辦了。”
話音剛落,蘇顏七轉過身,走出廚房。
蘇顏七這一走。
靳易澈心裏特別的不舒服。
蘇顏七這個女人終於同意和他離婚了。
他應該開心才是,可為什麼會覺得,心裏有點煩躁?
以前蘇顏七一直倔強的不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