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神色莫測地盯著在燒烤的蘭南柯。
“小柯,你是不是曾經受到過什麼傷害?”
蘭南柯莫名其妙地瞥了安東尼一眼,說道:“沒有呀,為什麼要這麼問?”
安東尼沒有回答,隻是又神色莫測地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男人?”
聽到安東尼這話,蘭南柯哭笑不得,“沒有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
安東尼伸手捏著下顎,裝出一副在思考的模樣,說道:“一個女人這麼長時間沒有考慮過談戀愛和結婚,這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是因為這個女人,在曾經受到過男人的傷害。”
蘭南柯哦了一聲,道:“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統計的,但我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曾經並沒有受到過男人的傷害,不想交往不想結婚完全是因為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想法。”
“不是吧?打從一開始就沒有這些想法?你的意思是,從記事起,就從來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哇哦,我第一次見到像你這麼奇特的女人。”安東尼用著異樣的眼神盯著蘭南柯看。
蘭南柯揚起嘴角笑了笑,但那笑意卻從未達到眼底。
談戀愛?結婚?
這些東西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她之所以會這麼覺得,是因為在小時候,她的父母天天吵架,她的父母沒有一天不是吵架的,蘭南柯受不了這樣的生活,這樣的生活讓蘭南柯覺得很難受,在她十二歲後,她的爸爸媽媽離婚,原本不幸福的家庭,變得更加不幸福了。
再加上許夢沉的事情,蘭南柯覺得自己一個人過著也挺好的,她的生命裏,也不需要生命另一半的。
“喂,你靠近我家南柯做什麼?”
靳舒薇從海邊回來,看見安東尼靠這麼近蘭南柯,靳舒薇本能地認為這個美國男人,是在搭訕蘭南柯。
安東尼看見靳舒薇來了,嘴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十分熱情地說道:“靳小姐回來了,靳小姐餓了沒有?肉已經烤好了,你要不要吃啊?”
靳小姐?
他怎麼知道她姓靳?
誰告訴她的?
難道是他逼迫蘭南柯說的?
靳舒薇嫌棄地看著安東尼,“你怎麼在這裏?”
安東尼用大拇指,指了指從沙灘椅上站起來的男人,老實地說道:“我是跟弦墨過來的。”
靳舒薇順著安東尼指向的方向看去。
然後就看見了林弦墨。
全身濕漉漉的。
也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麼事情。
“薇薇……”
靳舒薇打斷林弦墨的話,說道:“你們兩個認識?你們兩個該不會是朋友吧?”
“對啊,我們是朋……”
“不是,”林弦墨打斷了安東尼的話,說道,“我跟他不認識,也不是他的朋友。”
安東尼故意露出傷心的模樣:“阿喂,弦墨,你不可以這樣的,咱們怎麼不是朋友了?我剛才還作為你的朋友幫了你一個忙呢,怎麼可以翻臉不認人了,哇哦,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安東尼說的忙,林弦墨知道他指的是向路人借手機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理會他。既然靳舒薇不喜歡這個美國男人的話,那他就少跟他扯上關係吧,隻要靳舒薇高興就好。
蘭南柯說道:“舒薇,剛才林先生打電話給你,你沒有在我就幫你接了電話,順便也就告訴了他我們在的位置。”
靳舒薇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瞥了一眼渾身濕漉漉的林弦墨說道:“哦,這樣啊,所以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等林弦墨說什麼,安東尼說道:“靳小姐,你剛才不知道,剛才弦墨聽見有個亞洲女人掉進海裏了,以為是你,衣服都沒有脫,就直接跳進海裏,結果救了人發現不是你是別人,然後弦墨就開始找你,嘿,看見你平安在這裏,弦墨應該不擔心了吧?”
靳舒薇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一茬事。
心裏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但表麵上,靳舒薇嗤笑一聲,說道:“林弦墨,你以為我是旱鴨子嗎?你忘記我是會遊泳的嗎?我就算掉進海裏了也會遊上岸的好嗎?”
“唉,靳小姐,在緊急情況中,誰還會想到這麼多啊?知道心愛的女人有危險,直接豁出去了。”安東尼笑著說道,“攔都攔不住的。明明就有很多人跳進海裏救人了,他也跳進去,看的出來,他當時肯定是沒有想太多東西,一心想要救你。”
心愛的女人……
這丫的還真是花言巧語的。
靳舒薇哼笑一聲道:“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麻煩別這麼粗莽,萬一出事的不是別人,是你的話,那就好笑了。”
林弦墨知道靳舒薇是在擔心自己。
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林弦墨說道:“嗯,下次不會這樣了。”
回答的話,像小學生對老師保證什麼一樣。
看到這一幕,蘭南柯忍不住噗嗤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