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來到遊艇那邊時,黎諾言已經把人救上來了,正渾身濕透的抱著昏迷不醒的唐之憶上來。
唐之憶今天穿了一條淡藍及膝長裙,現在已經被海水打濕緊貼著她那姣好的曲線,他薄唇微抿,拿過工作人員手中的浴巾,走過去蓋在唐之憶身上。
黎諾言正準備把唐之憶送進房間,卻見南靳梵突然攔在自己麵前,朝他伸出手,周圍人也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心中一澀,最終還是把唐之憶送進南靳梵懷裏。
接過昏迷不醒的唐之憶,南靳梵冷厲的眸光掃過那群剛剛還大呼小叫卻沒人下去救人的人,“那個人最好自己給我站出來,若等我親自動手去查,到時就可不會顧忌什麼世家情麵!”
所有人在接觸到那冷厲的眸光時,不由打了個哆嗦,這群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怎麼比的上年紀輕輕就掌管南氏的南靳梵?
當下就有幾個人蠢蠢欲動想要去告密,卻在見到南靳梵抱著唐之憶進了船艙後,才打算還是待會偷偷去說。
等唐之憶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在南家別墅裏了,她心中反而糾結了起來,本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老天寧願讓她痛苦的活著,也不願讓她解脫的死去。
“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好像是我虐待了你一樣!”
南靳梵端著一個盤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大力的放在床頭櫃上。
唐之憶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她沒有說什麼,幹脆閉上眼不去理會這個態度惡劣的男人。
見她不說話,南靳梵以為她還在想著黎諾言,心中不明升起一團暗火,“怎麼,還在想你的老情人?”
唐之憶被他這話刺激的一下子瞪眼,呼吸急促的開口道:“我們本來就沒有感情,我有沒有情人關你什麼事!”
她是真的生氣了,這個男人不分場合的捉弄自己,還在阿黎麵前那樣對她,一想到這,唐之憶心裏就憋著一團火無處發泄的難受!
見她吹胡子瞪眼,他突然嘴角一勾,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表麵那麼乖巧,這不,爪子一下子就亮出來了。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唐之憶聞言話語一頓,突然有些泄氣般壓抑的把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忍不住低低哭泣起來。
她恨那個救自己的人,為什麼不讓她就這樣死了,如今這樣活著,她還不如幹脆的死去,好過現在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聽到那細細嗚咽聲,南靳梵臉色恢複平靜,良久,他才冷冷出聲道:“這裏有粥,起來吃點東西。”
說完,唐之憶隻聽的見他漸漸離去的腳步聲,被子裏的空氣不好,唐之憶還是忍不住把頭伸出來,瞄了眼那碗還冒著熱氣的粥,她糾結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坐起來把粥端過來。
既然老天不讓她死,那麼她就要好好的活著。
唐之憶不知道是誰把她推下遊艇的,她隻是站在遊艇邊看了眼蔚藍的海水,身後就突然傳來一個腳步聲,沒等她回頭,背後就被人大力一推,身體沒有預兆的倒進了海中。
她自認為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有人想要她去死?
而於此同時的另一邊,南靳梵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金黃的陽光鋪滿一地,他高高的斜影上正站著一個俊逸高大的身影。
“她怎麼樣?”
南靳梵聞言突然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慢慢回身,看著雖然一臉溫和但眸中卻依舊透著股擔憂的黎諾言,他聲音微冷:“死不了。”
黎諾言臉色一變,突然眼神犀利的盯著南靳梵道:“我不希望她在你們南家出任何的事!”
“所以?你希望我替你好好愛護這朵小嬌花?”南靳梵冷笑一聲,隨即接著道:“你就不怕她會移情別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