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愣。
這是一個陷阱,他不該因為一時衝動而讓唐之憶陷入困難的境地。
手心最終卻也隻是握成拳,一切情緒收斂在了心裏。
轉身,仿佛兩人從未認識,仿佛路人。
“諾言!”唐之憶看到這麼陌生冷淡的黎諾言再也忍不住,她追了上去,從背後緊緊的環住他的腰身。
從前的黎諾言,無論兩人吵架還是如何,都不舍的她掉眼淚,可如今,他居然冷漠到這幅田地。
“諾言,你不要這樣對我!”
“諾言,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對不對!”
“諾言,你是愛我的是嗎?”
“諾言,你說話,你心裏有我的,對嗎?”
唐之憶的話句句如芒刺,也深深刺痛黎諾言的心,但他轉身,臉色卻無喜無悲,他看到南靳梵正站在會所的大廳內,臉上帶著看戲的表情,看見他的目光放肆的揮揮手。
他和南靳梵有過約定的,事情沒有成功之前不會和唐之憶糾糾纏纏。
“唐之憶,我們結束了!“
唐之憶簡直無法相信這句話,居然是從哪個給予她半世溫暖的男人口中說出來。
她不可置信的搖頭!
黎諾言卻繼續說:“你是南家太太,以後還是劃清界限的好,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自重!”
“自重!”
猶如當頭棒喝,宣示這自己的行為是多麼可笑!
車內的女人露出一個笑臉,看著唐之憶,眼睛是滿滿的不屑和得意。
“親愛的,誰呀!”車內的女人溫柔的問。
黎諾言臉色微變,回答卻是冰涼入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一切,唐之憶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黎諾言。
可是,她的黎諾言似乎變了。
黎諾言狠狠推開唐之憶環住她的手,轉身,毫無留戀,很快就消失在她的麵前。
參加完講座談會,趕回聚會的上官熏與南靳梵站在一起,看著而不遠處發生的一幕,眼神落在南靳梵身上。
南靳梵眼眸赤紅。
“靳梵,你在乎唐之憶嗎?”上官熏問。
“不在乎!”南靳梵說完,也消失在夜幕下。
上官熏看著南靳梵瀟灑決絕的身影,忽然想起一則故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感情的世界,從來就難得遇見對等的事,要麼就是你愛他,她卻愛著另外一個人。
夜晚的涼風襲來,唐之憶突然的發覺,自己是多麼可笑,又可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又如何上樓。
南隱眉數落她回家遲的時候,她也沒心思聽,直接關上了房門,這氣壞了南隱眉,完全喪失了自己修養,猶如潑婦一般在門口嘮嘮叨叨。
南靳梵剛洗完澡出來,看見唐之憶嫌棄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啊?”
唐之憶情緒低落,她沒說話,默默走進浴室。
洗澡的時候,眼淚再一次決堤。
以前的她至少有個念想。
現在,她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她還妄想什麼,保留什麼呢?
還等黎諾言有一天踏著七彩祥雲來接自己嗎?
自己終歸不是電影裏的女主角。
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冒出來,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既然遲早都要為南家生孩子,為什麼不提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