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由來的站了起來,好像全身過了一層電流一樣,整個汗毛都擴張起來。
她不應該緊張的,南靳梵如果出事了,不正是合了她的心意嗎?
她不就是可以獲得自由嗎?
可是心裏怎麼這麼緊張。
她跌跌撞撞走過去。
旁邊的侍應生以為她要結單,禮貌的走過來詢問需要什麼幫助嗎?她腿跟有些發軟,不敢想象,地上那些血是從南靳梵身上流下來的,無法想象那麼精致高貴的人受傷像個破布娃娃似得被人抬上擔架,怪不得昨晚都沒有回家?
那麼才登上新聞,是耽擱了很久才被發現嗎?
“小姐,小姐,你的包!”侍應生很快追了上來,雙手還給她。
她慘淡一笑,又聽到侍應生說:“小姐,您還沒有結賬呢?是要刷卡還是付現呢?”
“哦,哦,都可以!”她說。
來到公司剛好是下班時間,人流高峰雖然公司嚴厲禁止流言蜚語的充斥,但是每個人無意不是雀躍的談論關於南靳梵出車禍的這件事兒。
這麼大的事兒幾乎是轟動了整個b市,門口保安看到她笑著問:“唐小姐回來加班?”
她搖頭:“不,我隻是忘了一件東西。”
唐之憶推門進去,茫然的站在公司寂靜的大廳,樓梯玄關處傳來一陣皮鞋特有的踢踏聲,一度讓她錯覺是南靳梵。
男子露出了臉龐,那是一張溫潤淡朗的麵孔,水藍色的眸子,發色泛出絲絲金黃色,應該是個混血,唐之憶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水藍色眸子,似乎純淨的,可以讓人聯想到大海。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西服,做工精良,舉手投足渾然天成的優雅,走到她麵前時,微微眯眼:“你是?”
唐之憶一愣,沒想到他會主動打招呼:“我姓唐,在南氏工作。”
“久仰!”對麵的男子露出一絲笑容:“姓唐的,一定就是唐之憶了。”
唐之憶正掂量他這句話中的真假,那邊男子說:“我叫厲炎,很高興認識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南靳梵嗎?公司大樓門應該要關了。”
唐之憶忙不送起點頭:“很高興認識你。”
厲炎微微點點頭,含著那一絲清朗飄渺的笑意率先走出了門,保安已經從車庫為他取出了車,打開車門時對厲炎恭敬的問候:“厲先生,請!”
應該是個身份不俗的人,唐之憶暗暗想,便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厲炎是個話少的人,整個過程都想到緘默,唐之憶甚至都沒有問他要帶她去哪裏,她有些後悔自己貿貿然的舉動,醞釀了半天終於想出,自己覺得稍微得體又有些疏離的話:“不知道南靳梵先生傷的嚴不嚴重?”
“你很關心他?”厲炎一邊開車,淡淡問。
唐之憶心裏嚇了一跳:“厲誤會了,我隻是作為他的下屬表示默哀。”
“嗬嗬!”厲炎又笑,那雙水藍色的眸子忽然倪向她:“你喜歡他,早聽你們夫妻貌合神離,今日一看卻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唐之憶盡量裝的若無其事:“其實,厲先生我覺得完全沒必要跟著你一起去看南靳梵,還要在這裏聽你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就讓我在這裏下車吧!”
“可你還是來了不是嗎?”厲炎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說:“南靳梵在醫院,我們就快到了。”
果然是受傷了!
但願不要斷胳膊少腿的。
坐上電梯唐之憶暗暗思忖以哪一種方式跟南靳梵打招呼,加入他昏迷不醒,加入他正在搶救當中,或者隻是一點小傷。
假如說,他更本沒事,會不會又很欠揍的說:“唐之憶,你是不是賤啊!”
感覺麵子都快要丟光了。
她正思忖,電梯門打開,厲炎走了出去,意識到還在身後糾結的唐之憶輕輕喊了一聲:“唐小姐!”
唐之憶抬頭,便聽到厲炎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