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憶看呆了,手剛要撿起地麵的照片,南靳梵的氣勢卻已經籠罩過來,搶先一步拿起了相片,神色莫辯帶著一絲陰厲。
卻是對著照片看都不看,推開了唐之憶,夾到了書中,放回了遠處。
照片中端著咖啡的男人是南魏民,那那個漂亮的女子是南靳梵的母親嗎?
唐之憶來不及張嘴,就看見南靳梵的眼神一緊暗沉了下去,剛剛談笑風生的和氣早已不見:“誰讓你亂翻我的東西的!”
“我???我隻是無聊!”
“我什麼???就隻會笨手笨腳的。”南靳梵再一次嗬斥:“蠢鈍如豬!給我消失。”
“對不起啊!”唐之憶道歉。
南靳梵忽然轉身,語氣不善,赤紅了雙眸吼道:“我說,你給我馬上,現在就消失!”
唐之憶的心猛烈的撞擊,她的脾氣也一下子上來,看著南靳梵那陰晴不定的臉,想到上一刻他們還一起歡歡喜喜的去吃烤串。
這脆弱的感情!
她轉身就進了浴室,洗浴。
屋子內赫然剩下南靳梵一個人,他慢慢走過去,打開那本唐之憶剛剛不小心打開的書,那裏麵的女子笑的那麼好看。
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那個午後。
南魏民那時候事業上有了起步,甚至可以不依靠爺爺的實力而獨闖了一片天,但也就在這時,他始亂終棄,如所有有錢的男人一樣搞起了婚外戀。
也就是南靳梵的媽媽
那個女人隻是一個普通白領,但是卻長得美豔動人,追她的不乏闊少,可她卻也獨獨喜歡上了南魏民。
兩人堅決要在一起。
南魏民的原配是一個出身高貴的大家名媛,自然覺得收了侮辱,便鑲金各種辦法剝奪南魏民手裏的權利和經濟。。
那時候南靳梵才五歲,卻已經什麼事都能參透了,他見多了媽媽在那個公寓裏一個人留著眼淚等南魏民,這樣的日子過了五年,終於在一個午後徹底結束。
南魏民忽然來接他,他的原配妻子得了很嚴重的病,但是他不知道,南靳梵的媽媽也在漫長的等待中患上了抑鬱症,總是出現自殘的行為。
他還記得那個早上她往常一般去跟媽媽說早安,結果敲了好久的門都沒人來打開。
他忽然意識到事情不妙,爬上窗戶進去,見到媽媽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起先以為媽媽是睡著了,還打開屋門從門口拎進食材,給她做最喜歡吃的紅燒排骨,等做好了媽媽還不醒來。
鄰居大媽卻闖了進來,見到沙發上的媽媽,變了臉色一把摟住了他,捂住他的眼睛將她帶出去。
她說“你開了門,這麼大的屍氣都飄出來了,我們都聞到了,你居然還待在裏麵那麼久?可憐的孩子。”
她又說:“靳梵,你媽媽死了。”
警察來了,判定她媽媽死了已經不是一兩天,屍斑都出現了,南魏民也來了,他讓助理拿了一大把錢去雇人把屍體火化了,然後帶著南靳梵匆匆離開。
那個曾經驚豔了交際圈的美人就這麼死在愛情的等待裏。
所以,南靳梵從來都不相信愛情!
正個過程南靳梵都沒有哭,有一種話叫做哀莫大於心死,他對他這個父親沒有什麼感情。
有的隻是血緣的維係。
這也就是南靳梵一直對南魏民恭敬有餘,親近不足的原因。
他誰都不恨!
想著他把相片又塞回書中,冷笑了一聲。
躺到了床上。
次日是周末,唐之憶陪著南魏民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剛回來,兩人在門口聊的很是投機。
南魏民愛好不多,就喜歡打高爾夫,且打的也好。
南靳梵去醫院看南兮回來的時候看見唐之憶一口一句的請教其中要領哄得南魏民開懷大笑。
南靳梵不知怎麼,莫名其妙又生出無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