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熏說完才慢慢站起來習慣性撩了撩頭發,搖曳生姿的走出了南氏。
而另一邊,南靳梵走進唐之憶的辦公,正欲冷不丁偷襲她親吻一口,哪曾想看見的確是唐之憶哭的通紅的雙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南靳梵立刻蹲下來,心疼的想要把唐之憶攬進懷裏,誰知唐之憶這次卻是手勁奇大,她一把推開了他。
轉而抓起桌上那封信,扔在了南靳梵的身上。
南靳梵不解,狐疑德爾打開信看了起來,卻也是臉色大變,他眼神一暗,雙眉皺起,第一反應居然是問:“這是誰寄給你的!”
唐之憶原本已經流幹的眼淚,又忽然流淌下來:“是不是真的?”
“這封信是誰給你的!”南靳梵眼神又閃躲。
唐之憶撲了過來,小手一下一下叩在他的胸前:“我問你啊,這信上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遺產,你突然對我變好,在外人麵前維護我,都是你假裝出來的?”
事已至此!
做過的事,又怎麼能抵賴,南靳梵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
此刻,他垂下眼簾,毫無回應,緊緊抿緊了雙唇。
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更加刺激了唐之憶,她寧願南靳梵能騙自己也好,解釋也好,她都願意去相信,可是他偏偏選擇了沉默應對。
“騙子!你這個騙子!”唐之憶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蜷縮起來,聲淚俱下。
南靳梵有些不忍,他上前一步想要把她抱起來,可是唐之憶卻排斥他的厲害,隻是看到他移動腳步就往後推開,眼睛裏盡是恐慌。
“你這個騙子,你們都是騙子!”她木然的說,使勁搖頭,眼淚像斷了線一般,滴在地板上,南靳卻仿佛比滴在南靳梵的心上一般。
“之憶,你聽我說,好嗎?不要哭,讓我靠近你好不好!”南靳梵試圖去安慰,然而唐之憶卻一味躲避。
“不要過來,你還想幹什麼?你不要靠近我,你為什麼這麼殘忍,為什麼一定是我,南靳梵,你總是這麼殘忍,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終於看穿你的真麵目了!”唐之憶眼神一下子變得堅決,看著南靳梵又些恨意。
她唐之憶的一生正如那封信所說,是那麼可悲,與兩個男人癡心糾纏。
可是下場呢?
她慢慢站了起來,她南靳梵驚愕的眼神下,走出了辦公室。
南靳梵再一次過去將她望懷裏帶,可是這次唐之憶帶著一股吃奶的勁兒在反抗他:“南靳梵,你是不是覺得我好騙啊!你不要碰我,我覺得惡心!”
南靳梵的眼神終於冷了下去,這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簡直口不擇言!
他看著唐之憶落寞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去,沒有追出去。
他處理公務,埋首在一大堆的資料當中,讓自己忙碌起來。
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就是一封信嗎?他不明白,何以如此小題大做。
他都對她這麼好了,她還想得到什麼?
然而,那些文件也仿佛是與他作對似得,不是這裏出錯,就是哪裏有漏洞。
一下午,但凡進了他辦公室的人無一都是哭喪著連出來,有些剛進公司的實習生小姑娘,直接哭哭啼啼出來。
不一會兒,他在裏麵暴躁的喊道:“周顏!”
周顏也好不到哪裏去,臉上因為被上官熏打了一巴掌,臉頰紅腫,唇瓣帶血。
南靳梵見此就不悅的皺眉:”你怎麼回事?周顏,私事不要帶到公司裏來,作為南氏的員工,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你明白嗎?“
周顏被南靳梵莫名其妙的厲聲質問,弄得莫名其妙,兩眼也通紅起來。
南靳梵頓了頓又說:“去查一下,今天投到南氏的郵件都是從哪裏郵出,尤其是唐秘書的。“
唐之憶,唐之憶,永遠都是唐之憶!
周顏敢怒不敢言,眼內的怨毒更加深刻!
唐之憶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腦海裏一幕一幕的閃過許多場景。
她剛被南爺爺收養的時候,她才七歲,呆在孤兒院,看著南爺爺拉著她的手問:“你就是唐之憶?”
眼神那麼慈祥,他撫摸著她的頭給了她久違的溫暖。
然後是遇見黎諾言,那場辯論賽可真是激烈,足足爭辯了一個半多小時,他當時那麼溫文爾雅,然而畫麵一轉卻跳躍到那那麼晚晚宴上,他帶著一個女孩離開,那麼溫柔,那麼紳士。
她想抱住他,可是他卻那麼狠心,一把推開了她,眼神那麼冰冷又無情。
後麵的記憶便全都是南靳梵了!
他對自己壞壞的笑!
他說自己是蠢女人!
他看自己的眼神裏露出驚豔!
他當著公司那麼多人的麵前第一次維護她!
當真南家所有人的麵保護她!
他說他向往泰坦尼克號那樣的絕戀!
他們有了第一次,他的聲音依舊那麼清晰又有力,他說:“如果你疼,就咬我,如果你害怕就抱緊我,我們始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