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回到餐桌上坐著,頓時覺得自己果然是一事無成的,挫敗感十足。
又看南靳梵他正駕輕就熟的烤肉,操作架子,動作幹淨利落,烤好了走到她的麵前,往她的餐盤裏夾了些許,然後把架子交給一個員工,打開了桌上的一瓶紅酒,給唐之憶到了一杯,醒了醒酒遞給她。
那些女員工簡直要紅了眼,不能把怒氣發泄在南靳梵身上,隻能嫉恨的盯著唐之憶,唐之憶完全有理由相信,南靳梵是不是就是故意的呢?
唐之憶接酒杯的時候,指尖與南靳梵的指尖觸碰,覺得南靳梵的指尖分外炙熱,她望了望南靳梵,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溫暖,而且隱隱有些笑意。
是她看錯了嗎?
騎馬的時候,唐之憶便謊稱身體不適,便沒有上去,大家也沒有勉強,那些法國客戶的馬術很好,相比南氏和黎氏中多半是一些能勉強上馬的,看來隻有南靳梵能陪著盡興,看著南靳梵瀟灑不凡的揮灑馬鞭,她就想起昨晚的旖旎。
黎諾言的警告曆曆在目,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了,不知道等著她的是什麼?
午後,用餐的時候,門外忽然一陣竄動,一個同事跑進來對她說道:“黎總來了!”
唐之憶心裏一驚,轉而情不自禁看了一眼不遠處陪著法國方交談的南靳梵,她微微欠身轉過來,黎諾言一驚走到她的麵前,麵容沒有什麼波動,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你昨晚沒回家?”
說是質問,卻是肯定!
唐之憶微微垂垂下頭:“酒店裏給每個人都定了房間,我就住下了!”
後麵有個男同事替她解圍:“是啊,唐秘書走了的話,我們都沒辦法和客戶交談!”
黎諾言一個眼刀射過去,低聲嗬斥:“那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那位男同事訕訕的站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唐之憶抬眼看了看黎諾言,他今天戴了一個金絲眼鏡,顯得整個愈發的文雅,這樣斥責人與他的形象不符合,似乎還是一下機就直接趕了過來,身上還是風塵仆仆的感覺。
助理連忙替他脫下身上的風衣,他已經朝著唐之憶伸過來臂彎,唐之憶猶豫了一下還是挽了上去。
遠處的南靳梵側目,剛好看到這一幕,臉色仿佛是在冰窖裏侵過一遍似得,唇邊就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兩人慢慢走了過來。
黎諾言看到法國方先是用法語跟客戶交談打過招呼,才看向南靳梵輕輕一笑:“南氏現在連這麼小的案子都需要總裁出動的嗎?看來南氏可用之人不多了!”
南就能梵抬眸盯著黎諾言,眼神卻死淡淡的,仿佛是勝券在握的智者,眼神掃過唐之憶。
這樣黎諾言更加不悅,下意識的將唐之憶攜帶到自己的身後。
“你怕什麼,黎少?”南靳梵開口輕笑,眼眸裏的神色叫人猜不透,他對著唐之憶伸出手道:“來!”
唐之憶看到南靳梵的眼底又期許,她想要上前一探,卻被黎諾言的眼神震住了,她是真的害怕小南會出事,看著她木然的表情,南靳梵的眸子一冷。
聲音帶著寒氣:“唐之憶跟我並沒有離婚,現在莫名失蹤一年,你覺得我是要追究的好,還不是追究呢?”說著,南靳梵撫了撫眉心道:“反正,怎樣的結局對唐之憶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她已經是臭名昭著,也不用在乎再多加一條是吧!那我們法院上見!”
南靳梵說完,站起來與黎諾言麵對麵,強大的氣勢壓過來,就算黎諾言百般不承認,可這個男人是真的一次又一次就能抓住他的軟肋。
南靳梵與法國方握手,告別,臨走又對著黎諾言說道:“別白費心機了,這些日子以來,你處處針對南氏,搶客戶,可那一次是成功過的呢?”
說完,南靳梵才真正出了門去。
唐之憶挽著黎諾言的手有些僵硬,黎諾言眼底的怒氣仿佛要灼燒掉她一般,回頭對她吼了一句:“你為什麼不聽話!”
大手一掃,拽起桌上的酒杯朝著地麵摔去,饒是法國的那些客戶都沒有想到他會有此舉動,被驚嚇了一跳。
她連忙跟上去。上了黎諾言的車,車內氣氛僵硬到可怕,讓唐之憶透不過氣,她等黎諾言的怒意消減一些,快到家門口,她輕輕拉了一下黎諾言的衣角,目光祈求的看著他喚道:“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