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子是別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我唐之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不需要別人給臉,也不需要誰的抬舉。”
“你、你”
南兮在蕭別和南啟圍麵前還是有所顧忌的,話說不暢快,憋得嬌軀發顫: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給我滾出去!”
燙之憶眼底浮起一絲冷笑:“我不是你請來的,就算要走也輪不到你請。”
南兮頓時明白唐之憶是拿南靳梵在氣她。
剛好這一刻,南靳梵已經處理完文件,緩緩下樓,看見大家在燒烤,臉色有些愉悅走了過來。
卻沒想到南兮憤懣而怨懟的抓住他的胳膊:“靳梵哥哥,我一秒鍾也不想再看見她,如果你心裏還有我的話,趕她走。”說著眼角就掛上了眼淚,簡直搖搖欲墜。
這是南兮第一次,這麼激烈的排斥唐之憶,堂而皇之的。
以前她被黎諾言撞,出車禍,植皮,這些她連一句怨言都沒有,可是今天怎麼了?
唐之憶心裏發笑,南靳梵供南兮去演戲,南兮就真的演給他看了。
南靳梵看著唐之憶冷靜的麵容,她不解釋也不說話,,好看的眉間微微染上一絲為難。
“靳梵哥哥,在你心裏我和她到底誰重要?既然你不肯趕她走,那麼幹脆我走好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親妹妹。”
雖然這樣說,南兮卻仍然穩穩的坐著,她怨嗔的看著唐之憶,眼神裏有驕傲與篤定。
這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看失敗者的眼神,她料定了唐之憶會輸的一敗塗地,或者,她料定了在南靳梵心中,自己的地位。
南靳梵對自己的愧疚!
唐之憶讀懂了南兮這種眼神,她不自主的朝南靳梵看過去,縱然從前被他辜負過多少次,這一次,心中卻還是對他滋生出強烈的期望來。
他是個明事理的人,剛剛一直是南兮在無理取鬧,他就算溺愛這個妹妹,應該也不至於過度的偏袒。
“蕭別,怎麼回事?”
南靳梵的語氣明明是清緩溫儒,唐之憶卻感覺有種淒涼迅速席卷了全身,心裏某個角落忽然像被刀刃狠狠淩遲著,她泛白的嘴角艱難的牽起一抹弧線:
這裏,她明明站在他的麵前,他卻不問她,而去問蕭別,擺明了就是不信任她。
南兮也開口:“對呀,叔叔也在這裏,都是見證,嫂子就是欺負我,看不慣我,那我能怎麼辦,我是從小命苦,可是我,至少我沒有做什麼壞事,剛剛我還去給嫂子道歉,吳媽也在場的,吳媽在裏麵整理衣服,都聽見的,誰知道她還是不喜歡我!”
唐之憶已經聽不下去,站起來,快步朝屋內走去。
剛邁出兩步,一隻寬厚的大手忽然將她的手腕拉住。
“之憶。”
南靳梵緊抓著她,好看的唇線淺抿著,濃黑的眉峰因為情緒的糾結而攏緊。
他的力量這麼大,唐之憶的手腕被捏的酸疼,她穩住趔趄的身姿:“南靳梵,你這樣又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相信我的?”
“我”
南靳梵在唐之憶臉上別開視線,緊抓著她的那隻右手緩緩放鬆了力道。
他在醫院看著這個女人的時候懷疑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這一刻,看著南兮的眼淚,卻又飄忽不定,畢竟一個16歲的小女孩,有心髒病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那手上大片的植皮麵積手術不是玩笑。
他眼睛親眼看到的他總該相信!
南啟圍卻在這時忽然開口:“唐之憶,這就是你不對了,南兮還小,你不該這麼欺負她!南兮是個好孩子。”
唐之憶木然看著眼前的南啟圍,這個人對她來說一直印象不深,在南家過於低調,但是此刻????????。
她有些震驚。
蕭別也沒有開口。
她慢慢將手抽回,唇角黯淡的勾了勾,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進屋去。
“我真為你不值,靳梵哥哥!”
南兮拉著南靳梵的胳膊,嬌美的臉上滿是同情和惋惜的神情。
南靳梵定定的站在原地,似乎沒在意到南兮的存在,隻是失神看著唐之憶漸漸遠去的背影,有力的手指深攥進拳心裏。
唐之憶跑到樓梯玄關處,身子隱隱有些發抖,她現在的處境真的是舉步艱難,腳心簡直是刺痛難耐,南兮看起來這麼小的一個女孩,居然?????
她搖搖頭。
“哪裏不舒服麼?”
一隻寬闊的大手與此同時撫在她發顫的後背上。
低沉清澈的聲音,還有那掌心裏傳來的暖潮,令唐之憶有刹那間的晃神。
然而,當她轉過身去,望見南兮挽著南靳梵的胳膊緊貼在他身上的時候,她一瞬間就被拉回了現實。
她無聲的隱藏起臉上的虛弱,淡淡的勾唇:“你們用完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