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憶的語氣略帶憤怒:“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的想法,隻要你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你開出的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
南靳梵嘴角漫過一絲冷笑,渾身擴散起了寒氣,他一口拒絕:“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是不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的。”
“可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死,我也要和你離婚。”唐之憶被逼無奈,她用自己的生死來做賭注。
她想,如果南靳梵真的在乎自己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冒這個險。
但是她想錯了。
南靳梵也被唐之憶的話衝昏了理智。
“那你就去死!”南靳梵對著她怒吼道,手裏的球杆因為暴怒摔在地麵上一分為二。
“你以為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嗎?我是為了南家老爺子的醫囑而已。如果沒有醫囑,你的利用價值為零。”南靳梵帶著充滿不屑的語氣,冷冷道。
“好的,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離婚呢。”唐之憶堅持這自己的想法又補上一句:“也省的你和南兮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唐之憶,你清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南靳梵雙眉蹙著麻花,不敢置信唐之憶居然也這麼看他。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我清楚,我必須要離開你!”唐之憶帶著毅然決然的神情,如果不離開你,我將一輩子見不到我們的孩子。
“離開?你要去哪裏?去找黎諾言嗎?”南靳梵雙手緊緊的禁錮著唐之憶的肩膀,怒火使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可怕。
她忍著疼痛,堅定地回答:“是的。”
如果,你要傷心,你要難過,那就趁早吧,省的我們天天彼此傷害!
南靳梵的眼神陰翳的可怕,他聽此頓了頓,忽然放開了她,掏出了手機。
“你們過來,迅速。”他冷冷的發號施令。
唐之憶皺眉不明所以,遠處就跑過來幾名傭人,唐之憶臉色煞白,一下子就明白了南靳梵的意圖。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隨意走動。”南靳梵的語氣淡漠的不摻雜任何感情。
唐之憶神色慌張,後退幾步質問:“南靳梵,你究竟想幹什麼?”
“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太太身邊,一步也不準離開。”南靳梵命令式的口氣向傭人說道,眼眸卻再也不看一眼唐之憶。
“是。”說著,傭人們已經站在了唐之憶的身後。
“太太,請!”
“南靳梵,你要囚禁我嗎?你真卑鄙!”唐之憶瞪大了眼睛,非情緒激動的小臉漲紅。
“是的,我就是這麼卑鄙,你能把我怎麼樣?”南靳梵重新拿起了球杆,又進了一個球,臉色蕭寒的仿佛是一個陌生人一般看著她。
“送太太回房間。”他的語氣冷漠。
開門,門口守著兩位傭人,看著她雖說在笑,但是那眼神疏離的可怕,她複關上門,走到窗戶邊。
經曆了剛剛一番爭吵,他居然還有心思騎馬?
她搖了搖頭,腦袋似乎要漲開一半,看著樓下綠色的草地,哪裏一片生機盎然,她居然有個衝動想要跳下去。
這個想法一誕生,嚇得她連連往後退去。
她怎麼會有這樣荒誕的想法,她撫了撫起伏不平的心口,又抓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喝了幾杯才壓下那種驚慌。
她慢慢恢複了平靜。
她知道,再怎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的,她的莽撞,惹怒了南靳梵。
門外。
傭人匆匆跑過去:“先生,您請的心理專家來了!”
南靳梵神色一喜,連忙下馬來,甚至連騎馬裝都來不及換下就朝著門口走去。
他看了看二樓。簾子被拉的緊緊的。
他前幾日開始就聘請了著名的心理醫生來家裏,他想要治好唐之憶的抑鬱症。
雖然明著是把唐之憶看管在了家裏,實則是要保護她不受外界傷害,有一個安靜的治療環境。
聽著他的描述,心理醫生皺了皺眉眉頭:“南先生,這樣吧,我們先見過病人一眼,這樣也可以更好的了解情況。"
南靳梵點點頭。
領著醫生上樓,守在門口的傭人小聲道:“先生,太太已經睡下了。”
他打開一條門縫,果不其然,唐之憶已經在床上縮著身體。
他便安排傭人給心理醫生安排住處,自己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內。
唐之憶的睡姿極度缺乏安全感,仿佛一頭小獸一般,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南靳梵歎了口氣,躺上去將她望懷裏攏了攏,唐之憶迷迷糊糊間,鼻息間抽泣了幾聲,語氣軟軟的無助的喊了一聲:“靳梵!”
南靳梵的心仿佛被什麼揉碎了一般,眼眸一沉,心疼的拍了拍唐之憶的肩膀,安撫道:“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