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的黎諾言濃密的眉毛稍稍的揚起,聲音有幾分得意:“南靳梵願意讓你回來嗎?隻要來我這裏,你隨時可以見到小南,你要離婚了嗎?”
唐之憶放低了聲音,“我會盡快想辦法出去,你可以幫我嗎?”
“隻要你願意回來,我隨時歡迎。”黎諾言的口氣多了一絲曖昧。
唐之憶掛上電話的手停在耳邊,神色憂鬱。她對黎諾言的厭惡和痛恨可以說達到了頂點。
可她沒辦法扔下小南不管,小南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希望,她願意為了小南放棄一切。
哪怕是南靳梵。
“太太,請你打開門。”醫生在外麵焦急的等待著,幾個傭人又跑下去通知南靳梵。
唐之憶一個人在裏屋子裏麵已經超過了十五分鍾,門外的人個個顯得緊張萬分。
唐之憶慢慢掛斷電話,又看了看桌上的食物,並沒有理會門外的喧囂。
她想絕食!
南靳梵說不在乎她的生死,那麼試試吧!
樓下。
南靳梵吃了一口麵包,聽見了上麵吵鬧的聲音,已經站了起來,傭人下樓帶著微微顫意道:“先生,太太把自己反鎖在屋子裏了!”
南靳梵眼眸一冷,傭人剛喘了一口氣,南靳梵已經邁步上了樓梯,動作迅速又焦急。
落在南兮心頭似乎絞痛一般。
“南先生,太太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不肯出來。”醫生無計可施走過來走過去。
“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南靳梵狠狠斥責傭人。
南兮尾隨著上樓,驚訝的看著南靳梵,她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察覺到了南靳梵對唐之憶的緊張。
“唐之憶,你給我開門!”南靳梵的聲音低沉又冷冽,仿佛不聽他的話後果很嚴重。
空氣裏彌漫著僵硬的氣息。
唐之憶看著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仿佛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
包括南靳梵略帶急切的語氣。
房間裏沒有一絲動靜,這讓外麵的人越發緊張。
南靳梵頓了頓,示意旁邊的人一起把門撞開,‘砰’一聲巨響,門板被撞開,屋外一個個焦急萬分的人。
卻一個都不敢進去。
唐之憶安靜的望著窗外,聽到聲響,淡淡回眸,卻又轉過頭,表情淡漠的鬱鬱無求。
南靳梵第一個衝了進去,唐之憶平靜的盯著窗外沒有任何表情。
醫生也上前輕輕道:“太太,我們可以談談嗎?”
唐之憶回過頭來盯著醫生,目光銳利又冷漠:“你不需要和我談,你去和他談。”說著用手指著南靳梵。
南靳梵看了一眼麵容憔悴的唐之憶,眼神稍稍閃躲了一下,卻又皺眉:“你們是怎麼治療的,她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南靳梵的眼神裏充滿了質疑。
“對???不起,南先生。太太現在對我們的治療很排斥,再這樣下去我們也無計可施呀!”
“想辦法解決!”南靳梵命令道。
想到一聲說過的重度抑鬱會有自殺的傾向,他就不敢想象下去,讓唐之憶一個人待著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醫生想了想開口:“心理疾病還需要從根本上解決!如果有一位和太太關係很親密的人照顧她,這樣對她的病情會有很大幫助,最好是從小就陪在太太身邊的人。”
唐之憶自小在國外長大,南老爺子安排過去的是家裏以前的傭人,似乎是叫田嫂。
除此和誰非常親密,除了南老爺子以外。南靳梵一時間真的想不出合適的人來。
難道是黎諾言,他微微愣怔又快速否決了這個想法。
但願不是如此!
“好的,你先去忙。記住,堅決不能讓太太單獨待著,身邊必須時刻有人陪。”南靳梵向醫生叮囑著,又憂心忡忡的看了看唐之憶。
他從未曾這樣恐懼過,剛才在唐之憶的門口他的緊張暴露了他的內心。
他點了一支煙,靜靜的坐在辦公椅上,深邃的眼睛盯著指尖的香煙,用左手揭開了幾顆襯衫的扣子,或許是熱又或者是麵對唐之憶對自己的厭惡而感到惱怒。
唐之憶淡漠的眼神和嘴角的憎惡,南靳梵不是沒有察覺。
然而,另一方麵,家裏一團糟,此時的南兮卻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她眼角泛著笑意。
“南兮,你的電話。”經紀人把手機遞給了南兮。
“今天方便見一麵嗎?”電話哪頭的南隱眉緩緩開口。
南兮得意的笑了笑:“我也正要找你呢,沒想到你就打了過來。”
“是嗎?我們在哪裏見麵?”南隱眉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