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要和黎諾言在一起,所以要離婚的。我不想再見到你,更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唐之憶冰冷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掙紮一樣刺痛著南靳梵。
“你不同意離婚也可以,我現在要離開南家。”唐之憶堅定的語氣再一次傷害了南靳梵。
“好,現在就給我滾!”南靳梵的情緒擴張到了極點,薄唇微啟,緩緩吐出這句話,仿佛是對唐之憶無盡的失望,轉身離開了房間。
唐之憶的淚水順著眼角輕輕的滑落,隻要能和小南在一起,她願意做任何事。
黎諾言果然速度,她打完電話不到一刻鍾,就已經等候在了南家別墅。
唐之憶下樓,南靳梵正在樓梯玄關處。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看著她的目光有些黯然,南靳梵累了,唐之憶無休止的吵鬧,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剛剛那句滾,隻是一時負氣所說,但是她居然如此迅速的,利落的就要離開他。
或許,他蹙眉,唐之憶的抑鬱症真的是自己逼出來的也說不準。
唐之憶什麼都沒帶,她慢慢走下來,每一步都變得沉重,但是,她更知道,最後一道手續不過,黎諾言始終不會信守承諾。
她頓了頓,想要毫不在意的笑一笑,但是扯了扯嘴角,卻一點表情都做不出來,她隻能冷冰冰的張口。
話未說出,南靳梵冷笑了一聲,伸過來一個文件:“不用說,我準備好了!”
唐之憶一愣,看下來,她一直糾纏著南靳梵想要離婚,此刻真的看到白紙黑字,內心卻一陣絞痛。
南靳梵遞過筆,她雙手有些顫抖,按了按中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看著唐之憶看向自己,目光中似乎迫不及待,他望了望黎諾言在門外雄赳赳的模樣,麵色一冷開始催促唐之憶:“走吧!”
唐之憶目光又落在那離婚協議上,南靳梵還沒簽字呢?
南靳梵自然也注意到唐之憶的目光,他頓了頓開始上樓,語氣冷淡到極致:“唐之憶,我既然準備了這個東西,就會簽的,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這樣淡漠倨傲的背影,像極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個沉默冰冷而倨傲的男人。
唐之憶最後一次回頭看了看別墅,
隻怕是這一次後,就真的會是陌路天涯了。
田姨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老眼渾濁的看著她,眼內盡是淒涼,她關切的問:“阿憶,你這是要去哪裏?”
唐之憶看了看門口:“對不起,田姨。我想我是不能帶著你一起走了。”
田姨微微閉了閉雙眸:“為什麼?你什麼時候再回來?”
唐之憶輕輕的說道:“我再也不回來了。”
“這裏才是你的家,你必須得回來,更何況?????”田姨欲言又止,眼神看著唐之憶又憐惜又有些閃躲。
唐之憶頓了頓又道:“田姨,你知道爺爺為什麼非要讓我嫁給南靳梵嗎?”
田姨緊緊抓住唐之憶的手,歎了口氣:“既然他老人家這樣安排了,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用意,還有你的父母。”田姨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閉嘴,眼神有些閃躲。
唐之憶有些驚訝,她問道:“父母?你認識我的父母?”
“我??????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嚇猜的。”田姨連忙擺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唐之憶本就心情不好,現在沒空想那麼多,她鑽進了田姨的懷裏,
“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注意身體,我一定會回來接你。到時候我和你還有??????我們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唐之憶的嘴角輕輕上揚。
田姨也囑托:“好,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唐之憶強忍著心酸,又看了看這些年一直待她極好的吳媽,以及一些傭人,樓梯處,南靳梵的身影消失的無影蹤,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見到自己,她轉身往外走去。
幸好,南魏民是去了國外,也好,不用見麵後的尷尬和愧疚。
她走到門口。
又往後看了看,帶著巨大的失落感和喜悅感,兩種情緒一下子交織在一起,有些紛亂。
黎諾言看到她一襲白裙走了出來,挑釁的看了看別墅,他的手指輕輕抬起,車隊的後車廂同時像施了魔法一樣開啟,氣球、玫瑰花的香氣充斥著空氣。
唐之憶表情淡漠,麵對如此浪漫的場景依舊平靜如水,黎諾言上前輕輕的擁抱唐之憶。
身後有聲音傳過來,她回頭,南隱眉和安沐似乎剛從安家回來,南隱眉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她緩緩踱步過來,應該是五十多歲的人,但是和田姨一比,這保養得當的臉上連一絲皺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