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記者很快被保安拉走,唐之憶隻覺得南靳梵走的飛快,看著眼前的男人已經微微冷峻的麵容,唐之憶也被覺尷尬,麵色已經有些不耐。
不知何時,南靳梵的一雙大手伸了過來,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之憶抬頭,感激的望了望。
前方就傳來一陣不悅的拍掌聲,掌聲清脆而響動,兩人抬頭,黎諾言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服,兩手已經慢慢抱臂,他的麵容依舊俊秀溫和。
他的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遙遙看了過來。
不止是南靳梵,連唐之憶的心裏都下意識就一冷。
黎諾言依舊還是以前的那個黎諾言,但是他的眼底再也沒有柔情蜜意和對人待物善意的心態。
身上那股溫和的氣質已經在商業圈裏消失殆盡。
他慢慢走過來,抬頭,在巨大的晚宴燈光下,那張麵容越發顯得神秘莫測,他輕輕道:“南先生,唐小姐,歡迎光臨!”
他依舊不管她是不是南家的人,固執的叫成唐小姐。
唐之憶此刻連一聲應付性的點頭都不願給,那廂南靳梵挑眉,冷峻的麵容透出一股蕭寒的氣息。
他的聲音低沉又具有震懾力,看著黎諾言冷笑:“黎大公子如此厚顏無恥,我們隻好卻隻不袞!”
傲慢蔑視的話音剛落,黎諾言的麵容微微一僵,有些不悅的皺眉,但是轉瞬,臉色又恢複了那皮笑肉不笑的狀態。
他轉身,語氣中帶著警告:“別忘了,南氏能有今天全靠的我,這次地皮你如果不好好配合,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南靳梵聽此,卻仿佛聽到什麼巨大的玩笑一般,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嘲意,語氣幽幽的落過去:“哦,是麼?”
他曼麗斯條的反擊,但是語氣卻又狠辣又囂張:“以前你弄不過我,現在依舊不能超過我!”、
說完,他攬過唐之憶的腰身,對她親密的一吻,仿佛是在對黎諾言宣戰一般,他的嘴角亦是帶著一抹冷笑,邁步垮了過去。
身後的黎諾言一臉怒意,卻礙著眾人的場合,隻能冷著一張麵容,有氣無處發作。
直到走到角落,唐之憶僵硬的身子才稍有緩和,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抬頭看著南靳梵語氣不善:“你剛才用我來激黎諾言?”
南靳梵微微挑眉:“有問題?”
唐之憶深吸了一口氣,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
南靳梵的心就慢慢冷了下去,銳利的目光盯著她,語氣泛著冷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唐之憶抬頭,隻覺得莫名其妙,她很不喜歡自己成為一種工具,更別說是兩個男人唇槍舌劍的武器。
這跟她是什麼立場,愛著誰沒有關係。
重要的是,這樣的感覺讓她很不喜歡,甚至厭惡。
然而,這在南靳梵的眼裏卻落得唐之憶的心裏依舊有那麼一點一滴是存在著黎諾言的影子。
就像剛剛那個記者所言,是否摻雜了別的情感因素,黎諾言道現在都不肯放棄對唐之憶的追求。
甚至,不惜用家族企業來做鋪墊去爭取。
他甚至考慮到,今晚帶著唐之憶過來參加晚宴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呢?
看著唐之憶微微蕭寒的臉色,一張笑臉精致動人卻冷若冰霜,目光絲毫不流連在他的身上。
這一刻,兩個人中間仿佛隔著什麼東西一般,搞不懂彼此的想法。
南靳梵微微歎息,大手就伸過去,他並不想為難唐之憶,過去一年已經因為黎諾言收夠了煎熬,如今,他不想再失去。
縱然,她心底是有一點點黎諾言的影子,南靳梵想自己總會爭取讓她忘記的。
但是,他的手剛伸過去,觸碰到唐之憶白蔥一般修長白淨的小手,那溫度來不及糅合,唐之憶有些不悅的將手移了過去。
南靳梵的手就尷尬的僵在了,冷空氣中。
氣氛仿佛一下子被凍僵,看著自己的落空的手,南靳梵微微張口,卻是隻字片言未吐。
他慢慢收回了手,眼神冷凝淡淡的看著唐之憶,仿佛有些失望,轉身就朝著人群彙聚的地方走去。
有一群人很快圍了過來,將南靳梵圍在中間,都是在商圈非常成功的商人,彼此交流和寒暄。
唐之憶也是盯著地麵半天,看著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她走過去,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剛剛推開南靳梵的手的一刻,她就已經後悔,然而,一旦事情做出,下一步就變得不由自主。
她有些懊惱自己的任性,然而,南靳梵就真的仿佛是生氣了一般,從始至終都不曾對她瞄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