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憶一下子震住,身體不由往後退了幾步,眼睛裏噙滿了淚花不可置信的看著南靳梵,可是那些殘忍的話卻又的的確確是他說出來的。
所有的解釋如鯁在喉,她張嘴一個字都有吐不出來。
南靳梵已經轉身,隻是留給她一個背影,翻身上了床。
她在原地占了很久,久到時間都仿佛凝固,整個南家仿佛都隻剩下她的呼吸聲。
她隻覺得心力交瘁!
南靳梵的行為和語言深深上頭了她的心。
如果夫妻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那麼以後還怎麼共同攜手走下去。
她微微閉上雙眸。
心裏湧過一絲苦澀。
次日,醒來的時候,看著鏡子裏眼睛發腫的自己,唐之憶歎了口氣,南靳梵已經從衣帽間裏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看見她的時候,隻是淡淡一撇,仿佛是一個無趕緊要的陌生人。
唐之憶縱然難過到無法呼吸,但是卻依舊要生活,她連忙也帶了衣服下樓。
傭人正在等候,一大家子圍在餐桌前,她連忙將包和外套交給傭人坐過去。
隻是,剛剛落座,南隱眉譏諷的話語就傳了過來:“吆,這總裁夫人的架子就是不一般的大,一大早就就讓大家夥幹瞪眼,你如果在不來,我恐怕科技就餓死了!”
唐之憶微微皺眉,手下無措的揉了揉衣角,低頭抱歉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南魏民清了清嗓子,目光清明的掃了一遍,他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著大家點點頭道:“這幾天公司發生的事情不少,其中就是地皮策劃案,這原本是一塊勢在必得的項目,卻被白白錯過,大家各自做個總結吧!”
說完,大家在地下了思想各一,見解不同,唐之憶靜靜的聽,卻又一瞬間覺得還是薑是老的辣。
大家都聽南魏民說哇,這才各自去忙,南靳梵站起來,看都沒有看唐之憶一眼,隻是淡淡一瞥就走到門口,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包,走了出去。
唐之憶垂下頭有些無奈,南魏民已經站了起來,看到此情景,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傭人的扶持下慢慢上樓。
唐之憶再也沒空想那麼多,連忙也從傭人手裏接了東西走出門去。
到門口的時候,南靳梵已經坐上車,看見她的一瞬間,眼神淡淡,低下了頭。
唐之憶猶豫是不是要跟著他上車。
車子就從她的麵前調轉車頭,緩緩駛出了南家大門。
唐之憶一愣,咬了咬唇瓣,看著傭人的眼神,苦笑了一聲,提著寶寶匆匆出門。
她好不容易擠了公交坐到公司,公司內的人已經忙碌起來,一路堵車,到公司她足足遲到了五分鍾。
到樓層的時候,她走上去,剛好看見南靳梵站在周顏的辦公桌前,翻開一個策劃書正在看。
她喘著粗氣頓了頓,周顏的目光就毫無表情的飄過來,看著她的麵容撇了過去,神色冰冷的方法她是一塊空氣。
“看見上司不會打招呼?”南靳梵‘啪’的一聲,合起了手中的策劃書,麵色冷峻的抬頭看著她,雖然兩人之間隻是隔著三米多的距離,但卻仿佛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冰牆。
周顏饒有興趣的眼神緩緩落下來。
唐之憶看了看南靳梵的臉,那雙眸子深邃又幽沉,搞不清到底愛想些什麼,她慢慢垂下了頭。
心裏情緒澎湃了半響,終於再抬頭,淡淡一笑:“早上好!”
南靳梵的麵色又沉了一沉,眉心擰成結,似乎故意要跟她杠上一番較量般。
“叫我南總!”聲音氣勢磅礴,洶湧而來。
唐之憶的麵色一赤,身後的周顏臉上隱隱露出笑意,唇角微微勾起,蔑視的看著她。
她在此抬頭,語氣淡淡的有些蒼涼說道:“南總,早上好!”
南靳梵眼神一動,手下的策劃案就朝著唐之憶飛了過來,一下子砸在她的臉上,裏麵的紙張到處亂飛。
南靳梵的聲音又冷冷傳了過來:“現在什麼時間,沒有一點時間觀念,現在都遲到多長時間!”
唐之憶的眉頭深深鎖起,縱然脾氣再好她也容忍不了太多,看著周顏在身後趾高氣昂的笑。
仿佛是嘲諷她像個傻瓜一樣在這裏挨批評。
然而,南靳梵卻更過分的轉身,拍了拍周顏的肩膀,神色間瞄著她,嘴裏卻讚揚的說道:“周顏,這個月你幹的不錯,晚上有空一起吃飯吧!”
周顏的臉因為不可思議,猛然顯出吃驚的樣子,她張了張嘴,好不容易顯出喜悅的神情,慌忙點頭:“南總,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