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什麼事情都是安逸美好的,誰人又願意去多事呢!
次日
到了辦公室,她慢慢整理文件,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南靳梵,很想問一下她毫無緣由的怒氣是來自哪裏。
但是,下一刻。
卻又被南靳梵震懾性的目光是所掐滅。
她歎了口氣。
門口的辦公室門被人敲起,她回頭,卻是南兮那張精靈般靈動的小臉出現在麵前。
她看見南靳梵撒嬌的撲了過去,嘟著小嘴,眼神十分靈動:“靳梵哥哥,你忙完了沒有,我想逛街了!”
南靳梵的臉色一下字就來了個十八度大轉變,他微微一笑:“你等一下,我稍後就好了!”
南兮天生一副精致無害的模樣,彎彎的眉毛,圓圓的眼睛,卷翹纖長的睫毛,小巧微微上翹的鼻子,飽滿欲滴的雙唇,配上她那如蘋果一樣的臉型,一頭青春洋溢的時常染著各種顏色的卷發,怎麼看都跟一隻惹人愛不釋手的洋娃娃似的,特別是她擺出一副啜然欲泣的樣子,用她那軟軟糯糯的聲音低低地囁嚅的時候,簡直就是男女通吃,讓人骨頭都要酥掉,隻有器械投降的份兒。就連唐之憶自己當初也著了道,剛剛認識南兮的時候,對她也是極有好感,把她當小妹妹一樣看待,舍不得她受什麼委屈,何況是南靳梵這種大男人,可想而知,他對南兮的抵抗力簡直就是零。
唐之憶自嘲地笑了笑,不期然對上一雙溜溜的眼睛,南兮式的招牌無害表情又掛在她的臉上,軟軟地對她說:“嫂子,你剛剛沒了孩子,還好吧?”
唐之憶其實很怕別人跟她提這件事,就跟踩到她的痛點一樣,踩得她生生地痛。
“嗯,謝謝關心。”
南兮突然詭異地笑了:“那就好哦,今晚靳梵哥哥說要陪我吃飯,還要陪我逛街,我們今晚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家,你不用等我們了。聽說你在醫院裏住了好幾天,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唐之憶眯了眯眼睛,回答她:“好,你們好好玩。”
唐之憶看著南兮得意的笑容,她心裏早就忘記了泛酸是什麼感覺了,對,她早就麻木了不是嗎?反正,南靳梵對於她唐之憶,應該隻有利用吧,就連他曾經給與的溫暖都是施舍的,他既然不想要孩子,為什麼要對她好和南兮得到的比起來,她得到的那點憐惜好比星輝之於月明,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計。
唐之憶在公司忙到很晚才回家,屋子還是一片漆黑,南靳梵和南兮還沒有回來。天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回來?
唐之憶木然地睡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得樓下一片喧鬧,是南兮開心地在說著什麼,男人愉悅地回應著她。
唐之憶覺得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她被完全地隔離於外。可是她躲不了避不開,這個房子裏到處都盈溢這南靳梵的氣澤,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混雜著煙草的香味,唐之憶曾經深深地著迷於這種味道,她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的味道,有時候她會在幫南靳梵整理衣物的時候抱著他的衣服聞他的味道,南靳梵就像一隻優雅又野性的雄性野獸,他的獨特的雄性氣息無時不刻在宣告自己的領域,輕易地就俘獲了她,讓她沉醉,差點忘了自我,她願意為了他低到塵埃裏,卻是怎麼努力,都開不出花來。現在的她,一天天地枯萎了,她累了繼續呆在這裏,她會枯萎得更快,正如她此刻臉上慘然的苦笑。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晚啊
唐之憶早上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那些占滿空間的裝著各種名牌衣物的包裝袋,還有好幾隻愛馬仕的包包,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南兮的戰利品,刷的是南靳梵的卡。而她,更像是屈服於南靳梵的奴役,說不定這些花在南兮的錢裏,還有她唐之憶的一份苦勞。
在這個一如往日的早上,唐之憶還沒有來得及整理自己心底裏那一份心酸,就猝不及防地在例行的晨會上接到董事會的決定:她被外調到遙遠的c市擔任那邊的市場部主任。c市所在的片區是公司打算開拓的新市場,連公司都沒有注冊好,一切都是未明的開端,也就是說,她前途未卜。
耳畔傳來南京梵不帶感**彩的詢問:“唐秘書,你是否肯接受這項新的任命?”
這樣也好c市遠在千裏之外,她再也不用天天麵對南靳梵,想近近不了,想忘忘不掉,繼續呆在南靳梵存在的空間裏,她也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接受。”
“很好,我代表公司感謝你為公司做出的犧牲。c市雖然條件不如總部,但是等打開局麵後,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回報。”公事公辦安撫人心的話語,這種話,也許別人會信,可是她唐之憶是何等樣聰明伶俐的人,何曾不明白到了那邊,要麵臨的是怎樣的艱難,萬事開頭難,這句話從來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