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憶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不知怎麼,進浴室開始身體就有些不舒服,小腹一直墜痛,她若有所思的站在梳妝台前,剛剛桑華的小臉還輝映在腦海,麵前的電視機裏卻閃現南兮演的一部民國戲。
戲裏戲外的她都仿若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精靈,看的人不由歡喜。
但是,唐之憶卻一點都不想看見,她快步走了過去,不曾想剛沒踏過去兩步,身下一股暖流,身體的陣痛愈發明顯,她算了算日期,才驚覺自己是生理期,這才懊惱萬分的蹲在了地上。
身體上的顫意越來越明顯,甚至除了一層虛汗,迫不得已她想要叫服務員過來幫忙買個衛生巾,眼下,她是走不到樓下的,但是盡管如此,連走到門口都是一場艱難。
終於,她倚在門框,使勁打開門,一張熟悉的臉龐卻出現在麵前,南靳梵穿著一件純白的幹淨襯衫站著,眼神複雜莫辨,看到她的樣子微微皺眉,下一步順理成章的接住了唐之憶的腰身。
他低聲詢問:“你怎麼了,唐之憶!”
唐之憶微微睜眼,看到南靳梵的時候有些抗拒,她朝後一退,但明顯是已經退無可退,她又四處逃離,但是,南靳梵的力氣大的嚇人,她卻是沒法逃脫,陣痛襲來,她終於無可奈何的倚在了他身上。
唐之憶聲音虛弱的說道:“你讓服務員幫我買個衛生棉,我來例假了!”
“嗯!”南靳梵沒有驚訝,也沒有扭捏,仿佛一切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一把抱起了唐之憶往床上走去,然後又開門叫來服務說道:“麻煩你給我買一包衛生棉,順便煮個紅糖水!”
服務員點頭,很快消失在樓道。
南靳梵轉身,坐在床沿,唐之憶已經痛的小臉都皺巴巴的皺成一團。
看到南靳梵有些虛弱的睜了睜眼,卻又慢慢合上了眼睛,她似乎感受到南靳梵的大手伸進了被窩裏附在了她的小腹上,她原本想叫一聲‘流氓’的,她原本想要怒斥南靳梵拒絕他的,她原本想說南靳梵你不要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她原本有很多拒絕南靳梵的理由的。
但是,一陣陣暖流湧進小腹的時候,奇跡般的,她聞著身邊人熟悉的味道,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她漸漸昏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依稀記得南靳梵也是睡在她旁邊的,這一晚,似乎有人給她喂紅糖水,有人給她換內褲和衛生棉。
感覺親昵的不得了,可是往事血淋淋的教訓又下意識提醒著她不要沉迷,但是,饒是如此,他們這件就算有萬般恨意,唐之憶覺得不能不承認的是,就算過去多少時間,他們之間的恨隻要是見麵,總是下意識消失的無影無蹤。
盡管,這一點,唐之憶很不想承認!
次日。
唐之憶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南靳梵的人影,她微微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手機,自己竟然又睡了一天
她抬頭張望了一下周圍,“南靳梵?”她用被單裹著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浴室。
浴室裏麵也沒有嘩嘩的水聲,而外麵也沒又他的衣物,他是走了嗎?
唐之憶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南靳梵走的時候自己是一點都不知曉,昨晚仿佛是一場夢,可是一切又那麼清晰,南靳梵的手如此溫柔而纏綿就像他們第一次在海邊的山莊陷入情網,唐之憶皺了皺眉,他怎麼會走的一點顧及都沒有呢?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
每次她以為兩人的關係終於有所和緩,和每次都是這麼從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