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站了很久,直到有人過來,南靳梵轉身離開,但是眼中的火意更甚。外麵不停地是車鳴聲,人吵聲,他煩躁極了,推開眼前的公文,他要去找黎諾言,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個意思。
正在寫字的黎諾言忽然被外麵的說話驚到,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啊。嘴角勾起一絲莫名其妙的笑:“請進來吧。”放下筆,他看著走進來的南靳梵,諷刺的問道:“南總怎麼會有時間來寒舍拜訪?我這裏沒有多餘的位子,還請南總就這樣將就的站著吧。”
走進黎諾言的家,南靳梵沒好氣的回到:“你不要裝蒜,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黎諾言一臉好奇的問:“那不知道是什麼事能讓南總親自找鄙人。”南靳梵走到黎諾言的桌前,看著他寫的字,笑著說:“沒有發現黎諾言你還有一手的好字,看來你是個有文化的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俗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可欺,我與你雖然算不上朋友,但是唐之憶是我的妻子,你就不要再摻和進來。”
南靳梵拿起這幅字,靜靜地觀賞,黎諾言聽了他的話,好笑的說:“我與唐之憶是朋友,自然有關心她的必要。”南靳梵一聽,眉頭一挑:“我想就不勞你關心,我的妻子自然不需要外人來關心。”唐之憶看著眼前這個自高自大的男人,想起唐之憶受的委屈,沒好氣的說:“你關心她,那她哭的時候你在哪裏,她擔驚受怕的時候你在哪裏?”
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黎諾言,南靳梵有些吃驚的問:“她哭,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南靳梵一臉無辜,黎諾言更加為唐之憶不值,口中的語氣不由得又冷了幾分:“你自然不知道,你知道什麼,出了公司,家族,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她,她生病了,你依舊在公司。”
想起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為,南靳梵回想著自己對唐之憶,確實有些不好的地方,他黑著臉,威嚴的說:“即便我對她再不好,也輪不到你管。”唐之憶頓時火了,恨不得直接上前把這個男人撕碎:“那麼我關心她,也輪不到你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想怎麼想也不關我事。”
氣氛瞬間降到了零度,就連周圍的人都覺得冷,而這兩位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眼中都冒著火,就這樣互相看了十幾分鍾,也不說話,周圍的人都紛紛走開,也不敢打擾,這兩人的氣勢本來就十分大,如今兩個人一起,周圍的人覺得都要窒息。
夕陽打灑在黎諾言的院子裏,也輝映在這兩個男人的臉上,本來就生的好看在陽光的映照下越發的光彩照人。但是明顯在這樣的時刻,連夕陽都柔化不了這兩個男人的怒氣。黎諾言轉過頭,又拿起手中的筆,悠閑的寫著字:“日落西山。”黎諾言優雅的笑著:“就把這幅字送給南總把。”
說著就把字送到南靳梵的手中,端詳著眼前的字,南靳梵忽然笑了:“這字漂亮是漂亮,但是總是缺少一份剛勁之氣。”聽到這樣的諷刺,黎諾言陰笑一陣:“我看南總是有剛勁之氣,可是不會寫毛筆字,可惜可惜。”
欣賞著日落西山,一把撕了,南靳梵一臉嚴肅的說:“我希望黎先生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再讓我聽到看到這樣的事情,不然”黎諾言一聽,重重的把筆拍在桌子上:“那我倒是要看看,南總會怎樣對付我,我倒是有些期待。”南靳梵一聽轉身就走,也不再理後麵那人。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是這樣的,南靳梵忽然覺得自己大意了,小看了這個黎諾言,看來自己以後要多加注意,不能再讓他和唐之憶接觸,自己也要多花點時間陪陪唐之憶了。
身後的男人,撿起地上的碎片,又吹落:“南靳梵,你又能像著太陽高升多久呢?總也有日落西山的時候吧。”說著便笑了起來,又拿起筆寫了起來。
回到家中,看到唐之憶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的抱起她,放到床上,輕輕的吻吻她的額頭,無奈的歎息一聲,轉生輕輕的關上房門。
走到走廊,黑夜之中隻見他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我有事想請你幫忙。”隻見對方懶洋洋的問道:“什麼事?”南靳梵停頓一會,最終深呼一口氣說:“我希望你黑個照片。”對方似乎有些詫異:“一個照片有什麼重要的,還要我出手。”南靳梵有些心煩的說:“無論怎樣給我黑掉,錢自然少不了你的。”一聽南靳梵是認真的,對方也嚴肅起來:“好吧好吧。”
過了幾分鍾,對方打電話過來:“喂,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南靳梵眉頭舒展:“好很好,明天錢就會到你的賬上。”對方聽完了卻起了興趣:“這個女的跟你什麼關係,怎麼會要我黑這樣的照片?”南靳梵聽了,沉默著也不回答也不掛斷,最後對方等不到答案,隻好自己掛斷了。
幾片落葉落在南靳梵的身上,顯得這個平時辦事果斷,光彩熠熠的男人有幾分孤寂。南靳梵拿起一片落葉,觀看很久,說出一句幾乎聽不見的話:“她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