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唐之憶的耳朵裏以為是嫌棄她煩躁,於是閉上了嘴隻是打開蓋子舀了一碗湯放到南靳梵的桌子邊,見南靳梵沒有動作也不敢催促,隻是將東西放下就走出了門,小心翼翼將門帶上。
南靳梵看著唐之憶離去的背影,心裏湧起一陣酸意,他看著那晚微微泛動的湯,沉默。
而南啟圍看著對麵的人戰戰兢兢回複周顏被查明身份的事情後,猛地把麵前的桌子踢翻:“那我的計劃呢?我的計劃怎麼辦?”
來人連忙把桌子扶起,卻被暴怒的南啟圍一腳踢倒在地,也不敢喊疼連忙爬起來:“我們可以在想辦法,主要是,周小姐您不派人去救嗎?”
“救?救什麼救!”南啟圍氣的麵目猙獰,雙手叉腰在房子裏踱步:“她給我惹這麼大麻煩,就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話音剛落,樓梯上就傳來聲刻薄的吆喝,南隱眉聽見周顏被抓走的消息雖然也很急,但看到南啟圍如此生氣的模樣覺得好笑:“有什麼好急的,周顏被抓就被抓唄。”
手下看南隱眉幫他說話,連忙符合道:“對啊對啊,沒了周顏您還可以安插人進去嘛。”
話音剛落,南隱眉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與此同時還有南啟圍暴怒的聲音:“你說的倒是輕巧!我安插周顏進去不知道費了多少苦心,我安排好的計劃眼看著就要實現,周顏卻在這節骨眼出事!你要我怎麼辦!”
下屬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偷偷溜了出去,南隱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輕巧坐到沙發上對著南啟圍笑:“所以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隻能對南靳梵示弱了。”南啟圍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一定。”南隱眉轉了轉眼珠子:“你可以從唐之憶那裏下手。”
南啟圍不屑的笑了笑:“唐之憶?她都要和南靳梵離婚了,能有什麼好處?”
“我怎麼覺得南靳梵還喜歡唐之憶呢?”南隱眉挑眉:“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倆鬧離婚這麼久還沒分開,絕對有感情。”
南啟圍點點頭:“照你這麼說,我該怎麼做?”
“你過來,我告訴你......”南隱眉要南啟圍把頭湊近,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而此時的唐之憶坐在咖啡廳裏緊張的看著手表,不知道南兮把她約出來是個什麼意思。
南兮一直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兩人也鮮少有交集,但這次南兮語氣裏透著得意約唐之憶出來喝咖啡,說要給她看個絕對有趣的東西,唐之憶直覺不對,匆匆忙忙趕到了約定地點,卻發現人還沒到。
再過了十來分鍾,南兮才匆匆趕到,她穿著一件卡其色的中長款風衣,裏麵配一條黑色吊帶短裙,瞪著翻皮細高跟,背著個gucci新款包,美豔無比。
南兮往四周掃視了一下,看到坐在角落裏的唐之憶,不屑的笑了一下,風姿卓越的走了過去,撩了一把頭發坐下:“你應該猜到我要找你說什麼了吧。”
唐之憶認真的看著南兮:“是關於南靳梵的事情吧。”
“你還有點腦子。”南兮上下打量唐之憶一眼,不屑的偏過頭:“我希望你能離南靳梵遠一點。”
唐之憶不悅的皺眉:“我是他的正牌妻子,憑什麼希望我遠一點。”
“哼!”南兮沒說話,起身去點了杯咖啡這才坐下,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希望南靳梵不受什麼事情所纏繞嗎?”
“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唐之憶不解。
南兮抬眼看了看唐之憶,從包裏掏出一份合同甩桌麵上,唐之憶盯著封麵看了一會兒,覺得這個項目似乎眼熟,就拿了起來。
粗粗翻看幾麵,唐之憶已經清楚這是份南靳梵丟失的文件,她心跳如擂鼓,仿佛偷走這份東西的是自己一般,她抬頭死死的盯著南兮:“你這是從哪裏來的?”
南兮臉色微微有些發紅,但還是撐著強硬的語氣:“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如果還和南靳梵走得近,就別怪我不客氣!”
唐之憶將那份文件直接揣進包裏:“我不會再把他給你的!”
南兮看唐之憶一臉警惕的模樣,嘲笑:“不過是一份複印件而已,原件我放在你們不會查到的地方,有這個閑心不如盡快和南靳梵離婚才是。”
南兮一而再再而三提到離婚,讓唐之憶氣憤而又無能為力,但南兮步步緊逼:“你快點給我考慮考慮,不然我就把這文件賣給南啟圍!”